在计划之内。”
看到艾格隆这么说,夏奈尔紧张的心情总算稍微缓解下来了一些,不过即使如此,她还是忍不住感到颓丧。
在她内心当中,自己的一切早已经和这个少年绑定在了一起,为他的成功而喜,为他的失利而悲,因此看到此情此景,她又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
但越是心情不好,她越是觉得自己必须为主人分忧——虽然少年人在她面前显得镇定如常,但是两个人相处了这么久,她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心中的烦躁?
“陛下……”夏奈尔轻声说,“您说得对,这只是暂时的失利而已,您忠诚的将士们一定会为您拿下它的。”
“但愿如此吧——不过,如果我的计划最终失败了,那我也只能认输,然后带着他们离开这里,灰溜溜地回到纳夫帕克托斯。”艾格隆耸了耸肩。“不过我想,既然上帝已经保佑我走到了这一步,那么祂应该会继续再赐予我一点好运气。”
艾格隆没有在夏奈尔面前说他的计划,而夏奈尔也贴心地没有继续追问。
她只是紧紧地抱住了少年人,用自己的温度来抚慰他。“上帝一定会站在您这边的,因为您是在为正义而战,整个基督教世界都在为您的义举而欢呼呢,上帝怎么可能毫无所动?”
虽然艾格隆知道这种话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上帝有用的话,在1453年君士坦丁堡又怎么可能陷落于异教徒的手中?
但是夏奈尔的一片赤诚仍旧感动了他。
他突然觉得,在此时颓丧的气氛当中,有夏奈尔在这里满怀热忱地安慰自己,真是一件大好事。
于是,他也伸手抱住了夏奈尔,低垂下头来,贪婪地在她的脖子和锁骨嗅吻着,以此来放松自己。
“夏奈尔,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并没有把握。我只知道我必须去试一试,因为眼下只有这么一个办法。”艾格隆小声咕哝着,“在大家面前我必须做出信心满满的样子,因为只有看到这样的我,他们才会有信心,可是……我并不是能够预知一切的神灵,我也会忐忑不安心神不定,我更加会害怕自己辜负了所有人的期待!但是,我必须让自己镇定,消灭自己的恐惧,因为我必须赢,除了胜利之外我一无所有。”
艾格隆的话既像是对夏奈尔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而夏奈尔只是静静地听着,然后紧紧地拥抱着少年人,任由他在自己面前露出偶尔的软弱。
“陛下,您一定会胜利的,因为您是陛下!您注定将会成就大业!而我也将永远追随在您的身边,分享您的荣光……”
两个人抱了好一会儿之后,艾格隆才从夏奈尔的身上离开。
此刻的他经过了夏奈尔的一番温情抚慰之后,突然好像被注入了什么强心剂一样,一下子又精神焕发了起来。
是啊,回想起来,自己从美泉宫里一个一无所有的少年人走到了今天,还有这么多人无怨无悔地追随自己,他已经赚大了,又有什么必要患得患失呢?
某种意义上,他一直都在扮演他必须扮演的角色,哪怕在未婚妻面前,他也必须是一个聪明敏锐的智者和一个才华横溢的诗人——可是夏奈尔面前,无论他展露出什么面貌、说出什么话都是“正确”的,因为他注定是她效忠的主人。
“谢天谢地,我有你在身边可以说这些话!”他不禁庆幸地笑了起来。
“无论何时何地,您想对我说什么都可以说什么的……”夏奈尔微微笑了起来。“陛下,我在您面前没有任何秘密,而您,也同样可以将所有犹豫和不安的瞬间都交给我……全都可以交给我……”
因为艾格隆刚才的嗅吻,她感觉此刻胸前一阵麻痒,浑身都发烫了起来。
所以她的声音变得比之前还要酥软许多,以至于艾格隆都忍不住心神荡漾起来,他又看了看夏奈尔的眼睛,而在视线交汇之后,他更是难以自持了。
那双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