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资格说他就是了。
“我不买东西,别找我搭话。”这人正因为没折腾到警察而郁结着,心里烦躁得很。那可是他藏起来的最后一批炸.弹。
“可是天气很冷诶?”清原晟凛右手在口袋里摸摸索索,掏出一个小药盒。左手拎着从咖啡厅打包出来的一杯柠檬水。
“不要多管闲事。”
“明明是你给我找了很多麻烦。”清原晟凛叹了口气,顺手从药盒里拣出两颗红白双色的胶囊。
“……什么?”那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然后脸色一变,“你是警察?”
“我不是哦。”清原晟凛耸耸肩,看到这人想逃跑,就一把按住对方,强行把人扯到花园无人的角落——然后直接把两颗胶囊给他一颗一颗塞了进去。
“唔!”那人痛苦地卡着自己的喉咙,想要把药吐出来。
“……”清原晟凛沉默着,直接捏住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把开了盖的柠檬水往他嘴里灌。
柠檬水混着胶囊,一下就被男人吞了下去。
“快走!宿主先生!松田阵平快到了!人已经到四楼了!”
清原晟凛闻言,利落地松开手,再看了一眼炸.弹犯,转身就往电梯里跑。
嗯,灌水的技巧很不错,没有洒出来。外表看不出被迫害的痕迹。
“如果不是你出了狱还要……”清原晟凛垂眸沉默,有点唾弃自己。然后加快脚步离开。
松田阵平跑进花园,没在栏杆边看到两个人的身影。找了一圈,最后在角落里看到了倒地不醒的男人。
松田阵平记得这张脸,他之前还在查Kiyo的卷宗的时候看到过。四年前是他和班长亲手把人抓进监狱的。
——可现在人已经死了。死之前还带走了千代。
是杰弗里干的吗?不知道。
理论上是行不通的。但,是他看花眼了吗?他觉得不是。
松田阵平站在原地沉默半晌,最后拨通了电话,喊同事过来把现场确认一下,顺便收个尸。
……
当天下午,两点过三分。
炸.弹顺利拆除了,人也……勉强算是抓到了,这个案件落下了帷幕。不能算圆满,因为他们失去了一名同事,一个朋友。
——但,总还是落幕了。
不过松田阵平一直对法医的检查结果耿耿于怀——因为检查结果显示,犯人是自然死亡——可是这无论从哪里想都很不合理吧。
他想找出其它可能的理由,但结果白纸黑字地摆在那,却又是无法辩驳的事实。
其他人谅解他的不甘心,但也只能劝他说,现在还有很多或失踪或死亡的罪犯等着他们去追查,没时间纠结于这件无所谓的事。
……
今天是十一月二号。千代瞬辉殉职的第一天。
警视厅原本想联系千代瞬辉的家人过来认领遗物——因为最重要的遗体已经被炸得粉碎了,结果翻了半天遗留下来的信件以及在警校时期录下的个人信息,却是一无所获——只有一些标价一万日元的救助信——虽然按理来说是要处罚的,可人都没了,还惩罚什么呢。
总而言之,他们找不到任何可以称为千代家属的人。一个都没有。电话是空号,家里是单人住房,连邻居也说,千代刚搬过来不久,从来没见过千代和家人有过联系。
“这家伙……果然是满嘴谎言啊。”松田阵平低头翻着信件。
清原晟凛的工位——不,应该说,杰弗里和野野村阳太共同的工位,其实比较凌乱。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信件和文件,桌角还滚落了好几支笔,还有就是一个保温杯。
清理起来说难不难,说简单也没多简单。主要是那一大摞文件整理得让人头疼。
“从一见面的时候就是,说什么爆处组太危险、要想活得好就要一切以自己为重,可全部都是假的。”松田阵平把保温杯挪开,腾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