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耳朵!光秃秃的一个脑袋加张大嘴,可鹅怎么听到声音的?”
“鹅有耳朵,都在绒毛里藏着呢,耳朵小不代表没有,你仔细扒开看就见到了……”
徐响哭笑不得的解释,总算把老周的一连串问题告一段落。
接下来,他站在原地,注视着豆苗地的不远处,有桑葚树从地上长出根须,又舒展着枝叶扩张着。
这一幕犹如万物生长的寓意,如果放在《动物世界》里,徐响一定叹为观止。
可如今呈现在他眼前的一切,他知道都是系统用古诗文具现出来的。
是真是假,亦幻亦梦,不仅仅是一句生长能概括的,它身上必定承载着更厚重的历史与奇迹。
那是一种类似灌木的植物,树根不高,但树枝四散开足够几米高,每一丛绿叶间都挂着一串桑葚果实,有的两三个在一处,有的多达四五个密集的堆在一起。
桑葚还未成熟,是偏红色的,等到熟透了便会成为紫色。
这是徐响第一次在星际见到真正意义上的水果。
口中酸酸的,又有点渴,分泌着口水。
他站直了身体,抬手勾起一节柔软的树枝,掰下一株红色偏紫的桑葚往嘴里塞,顿时一股沁凉的汁液就滑进了嗓子里。
酸!甜!
酸后是涩,涩后发甜,不是前世在街上买的那些熟桑葚味道,没那么好吃,这里的偏酸一些也不是后世改良后的品种,涩味还是很重的。
但刚摘的桑葚太新鲜了,每一颗果实都极尽饱满,含带着饱满的汁水,几乎每一粒都在口中爆珠。
徐响热泪盈眶,全身上下的细胞都被这一道熟悉的味道灌满了一样,全都舒缓下来了。
“桑葚!”
徐响忍不住赞叹,白居易是个好人啊!
树丛间鸟鸣不止,看不清在什么地方,但鸟肯定是也来了,只是鸟类在上空,比兔子更容易判断环境,显然是已经发觉了这桑树旁边的环境一瞬间发生了改变。
啾啾喳喳的,小鸟在不停的鸣叫。
徐响一鼓作气,也不多比比,沉声高唱:“敕勒川,阴山下!”
天地间,回荡着徐响的声音,他双目凝视着苍穹,凝视着魔气刚被消散后又重新露出全貌的圆月。
这一刻,徐响似乎踏足在了一片广袤的草原之中,他的心境无比开阔,就连声音都雄浑起来: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第二句!
天野恢弘,尽展北国风貌!
在星际,没有任何一种文化能超越这一首古诗文,也没有任何一种对于天空的形容,能充满了这样淋漓尽致的壮阔感。
星际发展的太快了,已经离开了大地,冲向星空。
可也逐渐失去了对天地的敬畏,对生命的尊重。
尊重生命,并不意味着把动物禁锢起来保护,或者让它舒适的颐养天年,寿终正寝,而是尊重自然规律。
徐响吃兔子,是因为兔子本身就是食物链的底层,吃鸡,吃鹅同样如此。
他不会找一只大熊猫来吃,也不打算吃穿山甲。
人不能本末倒置,饿了可以吃肉,但永远不要造成无意义的伤害。
徐响闭上眼,唱出了最重点的后半句: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他这一刻认为自己仿佛歌神在世,但唱完了这首《敕勒歌》后,天上乌云涌动了一会儿,并没有形成毛笔字。
而又过了一段时间,连那股子涌动都停了,系统直接没了动静。
“系统?”徐响背着小胖手在身后,背对着兔子和豆苗,有些奇怪,“这首诗具现不出来吗?”
不应该啊,虽然《敕勒川》是南北朝时期的民歌,可应该也属于古诗文范畴啊,在现代随便什么故事三百首里,估计都能找到这一首。
传颂度太广了,基本上当时的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