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呀。”边走,边打量,在市中心过惯了,乔安小朋友还不太适应白云街乱糟糟的环境。
“是啊,这里全是做生意的叔叔阿姨,有点乱,怎么,不适应吗?我们再待会儿就回去了。”
小家伙摇头,瑟瑟地攥紧妈妈的衣摆,贴近她:“我可以待的。”
乔露笑着拍拍他的小脑袋:“真乖。”
找到管理员租下摊位后,今天上午的任务也就算告一段落了。
“行,先这么着吧,接下来得找厂商拿货,市面上流行什么我们就拿什么货,然后有时间我会做一批我自己的设计卖,卖得好就老规矩,找人定做。”
“嗯。”看了眼手表,徐海州说:“今天不回家吃饭,走吧,请你们下馆子。”
饭后各回各家,回去休息休息准备找批发厂商拿货,两个男人约好了下午一点半一块儿去。
路过百货大楼时,想到家里洗发膏没了,一家三口便顺路进里边逛了一圈。
之前用的洗发水随便买的,叫什么“蛋黄”牌,估计不适合乔露的发质,洗完感觉头发涩涩的,她想换一种。
今天周日,商场里人有点多,娘儿俩被徐海州护着挤进去,挤到里面时,头发丝都没乱几根。
一手挽着徐海州的胳膊,一手指指玻璃柜台下的商品。
“你好同志,请问有没有稍微贵点的洗发膏?”
洗发水和洗发液是八十年代后期的叫法,现在叫洗发膏,也有洗头粉,质地没有洗发膏好。
“用这个吧,威娜宝。”售货员还没开腔,身旁忽然出现一道温柔的女音。
一家三口循声而望,视线落在玻璃柜台上一个叫“威娜宝”的绿色瓶子上,最后目光停在了一位女同志的脸上。
乔露惊讶张嘴:“是你啊。”
可不就是新摊位隔壁卖丝绸的女摊主嘛。女同志长相颇为稚嫩,但穿着打扮特别成熟洋气,比起真实年龄起码成熟了五岁。
当然了,是基于这个时代的洋气,的确良短衫,配低腰牛仔裤,一头卷发,脚踩尖皮鞋,妥妥的时代弄潮儿。
女同志笑容甜甜的,清纯中带着若有似无的妩媚,是一种与乔露清爽大气的美完全不同的风格,让她想起一个词:“纯欲”。
不过以这年代的化妆技术和服装搭配水准,也就那么回事儿吧。
“这款我经常用,外国牌子,挺不错。一个绿色一个黄色,是洗发膏和护发素,洗护分开的。”女同志笑着把东西推到乔露面前。
乔露诧异挑眉,连连感谢:“谢谢,那我买回去试试。”
“不客气。”撩了撩头发,女同志看向她脚边的小不点,以及牵着小不点的男人。
红唇微扬,挑了挑眉:“你男人?”
“嗯,他是我先生,这我儿子。”乔露笑道。
女同志不动声色打量起父子俩。
说完,乔露扭头问售货员:“多少钱一瓶?”
“两块。”
“行,麻烦给我包起来。”
两块钱一瓶的洗发膏在八十年代绝对算奢侈,乔露却半点犹豫也没有。
营业员洞若观火,瞧出乔露应该不缺钱,打包的速度快了不少。
“护发素要吗?”
“要,也给我包起来吧,”这回价格也没问。
售货员手脚麻利地给她包装好,递给她,乔露接过,让徐海州付钱,完事儿后挽住他的手挤出人群,大波□□同志紧跟其后。
她的这身打扮,在83年实在太打眼了,衣服倒还好,尤其是那一头大波浪,瞧着就不像什么“正经人”。
至少在这两年很多人的观念里是不好的象征。
“你们那摊位租来是卖什么的?”边走,边随口问道。
“打算卖点女装,包包之类的。”乔露回。
“白云街里卖女装的太多了,七八家吧,基本上大同小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