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没时间去买被子,今夜你们将就一下,女孩睡东厢房,男孩睡西厢房,主卧我单独一间,方家一间,如何?”
夏熙本来想着要不让方小梅和她一屋,但是她实在不愿意和不熟悉的人住一起,更不要说是睡在一张床上。
她现代的时候,从六岁就一个人睡觉,将近二十年,床上都没有第二个人,真要是让她和别人同床共枕,怕是一晚上都睡不着觉了。
那就只能让方小梅和她妹妹挤一挤了。
方小梅对此求之不得,连连谢过夏熙,方家夫妇也是一脸感激,能有一个单独的空间,对他们一家三口来说,已经是非常好的待遇了。
要知道他们以前在乡下住的时候,哪儿有这么宽敞明亮的青砖瓦房啊,一家七八口住在黄泥土糊的草屋里,两口子住的地方还是原本的柴房改的,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平日里都和一堆柴火挤在一处,晚上翻个身都困难。
分配好后就各自散开做事,都是穷苦出身,即便年纪不大,手脚却都利索的很,收拾屋子做的有模有样。
刘五娘去了名为“厨房”的棚子里起火,好在主人家还留了些柴火,不至于让她们连火都生不起来。
夏澄转了一圈,有点儿找不到活儿干,做家务本就不是她擅长,她倒是什么都能做,就是做的还没有这些孩子好。
闲着也是没事干,不如出去逛逛。
尽快熟悉此地环境,顺便找找赚钱的门路,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她坐吃山空肯定不行。
方家夫妇找的房子不算是特别偏僻,估计是想着家里只有两个大人,有战斗力的男人更是只有方三郎一个,怕偏僻地方有贼人偷鸡摸狗,到时候惹了无妄之灾,所以找了个距离衙门比较近的地方。
夏澄倒是战斗力非凡,但她也不能因为有小贼进屋,就直接扔石头将对方给打死,再说荒年行这种不正之举的人不在少数,她还能全杀了吗?那她也不用在长阳县呆着了。
从巷子里往前走一段就能看到宽敞的大道,还能看到大道尽头的县衙,有身穿衙役服的官差匆忙进出,脸上是无法遮掩的焦急神色。
夏澄微微皱眉,天都要黑了,这些衙役为何如此行色匆匆?
夏澄不知道古人是什么生活状态,但她将心比心,衙役是吃管家饭的,每日上班有规定时间,天要黑了,就是要下班的时间到了。
下班时间肯定要摸鱼,谁会给自己找事儿干,加班加到天黑啊?这个时候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会尽量拖到第二天才对。
能让衙役们此时行色匆匆的,必定是出了大事,不得不来回走动,赶紧处理。
城里城外到处是死人,不见他们去收殓,连大族施粥都不见几个官兵,全是大族自己的家丁部曲,这长阳县的官兵都去哪儿了?
夏澄觉得,他们着急的事情和那些官兵的下落有一定关系。
她在巷口看了一会儿,就闻到了浓浓的香气,寻着香气,夏澄看到一处馄饨摊子。
这里生意不错,有穿着衙役服的官差在买馄饨吃。
老丈麻利的下了馄饨,往汤里打了个鸡蛋,又撒上葱花加了盐,香喷喷一碗盛出来给衙役奉上,夏澄垫了垫胸口的钱袋,空下去不少,还剩个三四十两。
一碗馄饨五个铜板。
想想馄饨的钱,再想想房租,夏澄心痛不已。一个铜板若是和现代一块钱画等号,那一两银子是一千铜板,这破房子一个月要三千多的房租啊!
实际上,古代一个铜板的购买力比现代要高,普通农民一年到头辛辛苦苦挣得也就那三两银子,房租比想象中更天价。
这是被炒得,被外面的乱世与流民硬生生炒上来的。
夏澄深吸口气,从怀里掏出来五个零碎的铜板,走上前去买馄饨,老丈一锅刚给了那些衙役,让她多等一会儿。
夏澄站在那里,看向坐在摊子上吃馄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