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瑕四处看了看,方才说道:“要说这事儿也挺吓人的。自打玉痕被拉出去之后,管事们都把人看得紧,生怕再出岔子。”
“拉出去?为什么?”
玉瑕叹了口气道:“难怪你不知道!你在关禁闭的时候,我们这里可是翻了天了。本来只说把玉痕打发到二门,可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要把人拉出去配小子。”
贺双卿大吃一惊:“配小子?可知配给了谁?”
“申管事的儿子,申幺儿。要说起来也是门当户对,只是那申幺儿生得难看,又好吃酒赌牌,没得玷污了她。”
贺双卿忙问道:“那玉痕也愿意?”
“怎么可能愿意!”玉瑕叹道,“玉痕是捆了手脚抬出去的。当晚就成了亲,现在是死是活也不知道。”玉瑕神色黯淡起来:“虽说玉痕可恶,但这下场也太惨了。”
贺双卿听了不禁暗暗心惊,她按捺住狂跳的心脏,低声问道:“祝妈妈就没说说情吗?”
“能不说嘛!可胡总管说了,这是殿下的意思。再有人仗着势头横行霸道,那就是这个下场。如此一来,祝妈妈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贺双卿突然有点想明白了。这府里的刁奴树大根深,兴风作浪不是一天两天了。殿下敲打了一个有脸面的,就是为了敲山震虎。提一提自己的位份,或许只是为了警告某些人。
估计这一通重拳下来,能消停好一阵子。玉痕撞在枪口上,成了杀鸡儆猴的那只鸡,而她成了那杆枪。
贺双卿突然觉得索然无味。玉瑕还在自顾自地笑着说妹妹如今出息了,也记得提携提携我。贺双卿含含糊糊地应着,抱着花瓶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