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荣的生日聚会定在一处高档的私人会所里。
门外把守着几个穿着黑色马甲衫的保镖,不时有豪车
拐进旁边的停车场,走出来三两个穿着西装礼服的成功人士踏进会场。
后面抬着礼品的排成好几队长龙,不知道还以为这儿是什么颁奖典礼举办现场。
一到这种时候,人与人的差距就会格外明显。
这鸟地方打车贵的要命,晏温跟着张恒哼哧哼哧转了好几路公交车,又走了半个多小时,鞋底子都快磨破了才隔着路口遥遥看见仿佛在发光的会所正门。
“操。”张恒累得气都喘不上来,“这逼地方真他妈远。”
晏温胸口有节奏的上下起伏,额前的碎发被风吹乱,他手里拎着刚脱下来的外套,嗓子因为长时间吸入并不湿润的空气有些干燥。
宜兴市的冬天温度常常保持在零下,是稍微哈口气就能盈出一片白雾的程度。
他俩人硬生生把这破天走成了夏天的体感。
张恒热的直用手扇风,他暴躁的揉了揉头发,瞬间成了一整个鸡窝头,他长得本就显凶,这会儿又极度不耐烦,跟片儿区那边的地`痞`流`氓似的。
两人不出意外的被拦在门外。
为肤色最黑的保镖上下打量了他们,语气不怀好意:“干什么的?”
“保镖大哥。”张恒弓着腰笑眯眯的说,“我们是今晚上来这打工的,就是那个、那个沈老板的生日聚会。”
黑保镖狐疑的瞧他一眼,又看看后面的晏温,半信半疑的伸出一只手:“凭证。”
“哎,哎,在这呢。”张恒从裤兜里掏出一张被揉的不像样的卡片,“您看。”
“就一张,只能一个人进去。”
“不是,保镖大哥,这我兄弟,他人生地不熟的,我怕他弄出来什么差错。”张恒抽出来一根烟递给他,“要不这样,我给他送进去,不耽误您时间,我一分钟就出来。”
黑保镖在沈家干得年头不短,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哪里看得上他这一根烟。
“一分钟也不行,听不懂话吗?一张券只能一个人进。”
张恒在外面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他原本就看这些有钱人仗势欺人不顺眼,这会儿又被保镖冷嘲热讽两句,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张恒收起烟,眼歪嘴斜的伸出食指指着他:“哎我说你他妈是不是有······”
另外几个保镖一个箭步赶来,个个凶神恶煞,看起来就不好惹,三两下把他们团团围住。
一看就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保镖,连队形都是这么井然有序,按高低个排好的吧。
“是不是有······有、有很上道的原则。”
张恒识相的收回手,讨好的拍了拍那人胸口:“好样的,我就看好这种人。”
黑保镖冷哼一声,躲开他的手,回头给了个眼神,示意其他人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好。
对讲机里传来几句听不懂的英文,看样子像是来了个地位不简单的重磅人物,黑保镖对着那边连连点头,也顾不得他俩人,带着至少一半的人往停车场走去了。
前门没了主要守卫,张恒让晏温拿着票先进去,自己又从裤兜里翻出一下家楼下超市两块钱打印的翻版,打算一会儿跟着人群混进去。
晏温听他说起过最近看上了个小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豪门总裁的狗血小说洗脑了,一心想要跟富得流油的富二代谈恋爱,根本看不上他这样的街边小混混。
张恒这一着急就吹了个牛逼,说他干爹是什么上市公司的董事长,上个月还跟贝克汉蚣一块儿在国外喝了碗豆腐脑。
人家还是不信,他不得已想了个损招,混进去假装是被邀请的哪家少爷偷偷拍两张照片。
省得人家小姑娘总说他骗人。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楼下那小超市明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