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非常清楚。”
“我这个人虽说就是个小小的副局长,但我的上面,也是有人的。”
“如果你今后跟我合伙儿开古玩铺子,你就再也不用担心有人敢在暗地里打你的主意。”
“真要是有,你大可放心,他今天动了念头,我明天就能把他绑了,让他给你磕头认错。”
说着,林鸿飞站起身,走到佟奉全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多余的话,我也就不说了,该怎么做,你自己想好了再跟我说。”
“另外···”
林鸿飞将手伸向佟奉全手边的包袱,从里面拿出来一个铜制的香炉,只是扫了两眼,林鸿飞就不屑道:
“道光年间仿制的宣德炉,这破玩意儿你也要?”
“你当初大小也是个掌柜,现如今都混到买卖这破玩意了。”
“罐儿里洋王八,你还真是越活越抽抽啊!”
说罢,林鸿飞没再言语,背着手离开了茶馆。
佟奉全是个性格纠结的人,对于这样的人,要软硬兼施,一方面告诉他跟自己合作,他就能多一个靠山。
另一方面,故意拿话激他,让他意识到比起过往,自己现在都混到什么地步了。
双管齐下,林鸿飞不信他佟奉全不上钩。
果不其然,就在林鸿飞走之后,佟奉全满脸涨红,刚才林鸿飞的一番话彻底刺痛了他的内心。
自从铺子关门之后,佟奉全虽然表面上见了谁都笑呵呵的,还自称自己是‘包袱斋’的掌柜。
但真到了深更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佟奉全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一闭眼睛,眼前就浮现自己当初还是掌柜时的风光场景。
可一睁眼呢,一间位于大杂院的破屋子,炕上的被褥脏兮兮的,半年多没洗了,正对门的桌子上还放着半个吃剩下的窝窝头。
自己怎么就混到这份儿上了?
佟奉全希望自己能捡个漏,东山再起,可是林鸿飞的一席话又点醒了他。
东山再起又如何,万一又被人算计了呢?
这年头,要是背后没个靠山,这买卖怎么可能顺顺利利的做下去。
此时,佟奉全盯着桌面上那个仿制的宣德炉,内心一阵波涛汹涌。
“我当初也是个掌柜!”
“可现在都混成什么揍性了!”
“我不能就这么埋没了我一身的本事!”
“我要东山再起!”
随即,佟奉全将碗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将宣德炉重新包好,拎着包袱就出了茶馆。
拦下一辆洋车,佟奉全对车夫说道:“去警察局!”
“好勒,您坐稳了!”
车夫随即拉着洋车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