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朝家里走去。
而在林鸿飞走后,陈奉昌和太太陈齐氏坐在客厅,正有一搭没一搭闲谈,只见陈奉昌带着几分赞许说道:
“东兴不是个持家的人,可却生了个好儿子!”
“如果时来运转,将来定能成就一番事业,林家恐怕又要重新发达了。”
陈齐氏点了点头,有些可惜道:“是啊,只可惜林家败落,让这孩子没能出国留学、喝一些洋墨水。”
“不然,孩子怎么会沦落到当巡警呢。”
说到这儿,陈齐氏好奇地问道:“鸿飞当巡警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陈奉昌抿了口茶水,缓缓说道:“本来我打算把鸿飞送到保定军校那边儿,让他接受两年教育,将来再把他送到军队中锻炼一番。”
“老师当年教出学生无数,又是北洋系的老人儿,鸿飞进入军中自然没人敢欺负。”
“不过,我马上又打消了这个想法,准备先留他在警局干上一段时间。”
“这是为什么?”陈齐氏有些不解,按理说当兵比当巡警有出息呀。
陈奉昌解释道:“你有所不知,如今府院之间的冲突不断,黎总统和段大帅之间的矛盾愈发尖锐。”
“段大帅自然不必多说,乃是皖系首领,麾下精兵强将无数。”
“黎总统虽然位列虚职,可毕竟是一国元首,各地军阀中与段大帅有仇的,暗中都在支持黎总统。”
“这二人之间早晚必有一战,如果鸿飞此时进入军校,难免会被征召入伍,掺和进战事之中。”
“战场上子弹又不长眼睛,万一将鸿飞打死,那林家唯一的血脉就毁在我的手里了。”
“所以,这个时候进入军校,不合时宜!”
听陈奉昌解释完,陈齐氏这才恍然大悟,她连连点头:“没错,是不该让鸿飞现在就去军校。”
“那不去军校的话,你准备怎么办?”
陈奉昌自然有他的安排,他揉了揉有些因为喝酒,而有些发胀的额头,嘴里缓缓说道:
“我打算先让鸿飞在警局锻炼锻炼,培养成我在警界的一个助力。”
“孙珂望把持警政司多年,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亲信。”
“现而今,我成了代司长,若是不将孙珂望的亲信一一拔除,将来很容易被他们架空。”
“可我手上能用之人不多,鸿飞虽然年轻,我看他却是个难得的聪明能干之人。”
“既然北城区警局死了一个副局长,一个队长。”
“我打算把他提升为新任队长。”
“副局长的位置就算了,他才二十来岁,那样等于是把他往火上烤,成为人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队长一职,不高不低,正合适!”
作为代司长的陈奉昌,寥寥数语便内定林鸿飞为北城区警局的新任队长。
陈奉昌都打定了主意,这事儿自然是板上钉钉,没跑了!
而在同一天晚上,身为副队长的李章拿出了大半个身家去贿赂警局的局长,妄图晋升队长一职。
若是换做平时,李章还真有可能转正成功。
但现而今,李章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遭到了降维打击。
你去找局长花钱送礼的拉关系。
抱歉,某人和警政司代司长是世交。
最终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这便是降维打击。
其恐怖之处就在于,让你拼尽全力,却抵不过上面人的寥寥数语。
让你输都不知道怎么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