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放空了。
他目视前方，心里犹如吃了万斤柠檬一般酸涩。
如果说，刚开始他还有些不服气的话。
在几首歌曲的轰炸下，他渐渐的发现，自己和听雨之间，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
刘启亮仿佛出现了幻觉。
他耳旁，有自己的声音，在循环的说着“没有人比我更懂广场舞。”
“我不听！我不听！！”刘启亮疯狂的甩着脑袋。
三位歌手见状，连忙走上来。
“刘老师，您怎么了？”
“我给您关掉吧。”
有人伸手，想要关掉直播间。
却被刘启亮伸手打断。
“你干嘛要关掉，这么好听的歌！”刘启亮没好气的道。
“额……您不是不听吗。”那人尴尬的收回手。
刘启亮张了张嘴，良久之后叹了口气：“你不懂，没有人比我更懂广场舞……”
他这句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对听雨歌曲的认可。
没错，这次口头禅的含义，和以前的都不一样。
正因为他懂广场舞，才知道这些歌在广场舞圈子里，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旁人听完后，只是觉得土，觉得洗脑上头。
但是刘启亮不同，他了解广场舞市场。
他知道，这些歌出来之后，会被全国各地的舞团，抢破头皮！
“那……刘老师，我们就先走了。”
三位歌都不行再待下去了。
原本是想借着打牌的时候，拍一拍刘启亮的马屁。
但是，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现在无论他们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
倒不如早点走，等刘启亮状态好一点了再说。
“走？”刘启亮抬头：“去哪儿？”
“咳咳……我老婆刚在威信里面叫我回去了。”
有人晃了晃手机。
“都留在这里听歌吧，听完再回去。”刘启亮的语气毋庸置疑。
三位歌手见状，只得苦笑一声，然后点了点头。
……
随着听雨歌曲一首首出来。
网上的粉丝也越来越活跃。
“完了，越听越上头！”
“满脑子都是伤不起！！”
“萨日朗才是永远的神！”
“我喜欢爱情买卖！！”
“我全家都喜欢听两只蝴蝶！”
“疯了！这么晚了，我妈还在拿我手机看直播！”
“哈哈，谁不是呢！”
“我和老妈一起看直播，一起听歌，还谈了会儿心。”
“我也是，平时和她很少有话题，今天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感谢听雨让我和老妈之间有了共同语言！”
有人感谢，自然也有一些人找存在感。
这部分人，有几个还是百万粉丝的流量大V。
他们持有的观点就是，这不是听雨风格。
因为听雨在大家的印象中，是写《青花瓷》那种古韵古香的制作人，再或者是写《大鱼》这种空灵轻韵的制作人，还或者是《绅士》那种催泪情歌的制作人。
而《爱情买卖》《伤不起》这种口水歌，让听雨掉价了。
没有了逼格。
仿佛一个高高在上的神，被贬下了凡间。
……
ps：求生欲，《两只蝴蝶》原唱：庞龙，词：牛朝阳，曲：牛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