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亲人,生疏感依然会涌上心头。
除了生疏感外,还有一份紧张。
自从她十岁出国后,至今十一年了都没去爸爸家共同相处过除夕,最多也就初二初三去爸爸家相聚。
今次是时隔多年的除夕共聚,也不知道家人们怎么看她,亦是不清楚家人们对她和楚轩的婚事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除此之外,另有一份期待。
以往的家人们视她若宝,如今几年未有谋面,她于爸爸家人中的感观是否一切如常?
人的存在感,是最基本的精神需求。
她期待家人们对她的态度照旧,也期待家人们对她和楚轩的婚事没有反对的意思。
“那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一栋单元楼楼下,表姐一路送喝了些酒的刘艺妃至此,准备折返。
“上去坐坐?”刘艺妃邀请道。
“算了吧。”表姐连连摇头,大姨和姨父离婚的时候她还小,两家也好多年都不再联系了,她对妹妹爸爸家可谓陌生得很,自然不情愿上去坐坐。
“那你快回去杀翻他们,他们喝了两三个小时了,你可以马后炮将他们的军了。”刘艺妃笑着说了一声,双手插在衣兜走进了楼。
楼道的格局让她脑海翻涌,给了她熟悉感,但更多的是几年没来的陌生。
不可磨灭的是她过往的足迹,和爷爷奶奶、爸爸、大伯他们上楼下楼的点点滴滴。
沿着熟悉又陌生的痕迹,单元楼三层往左,刘艺妃来到一扇提着新春对联和福字的门前敲了敲门。
“咚咚咚……”
过了会儿,门内传来脚步声,旋即门被打开。
“爸爸。”刘艺妃喊了声,和开门的安康相视微笑。
“快进来。”安康从鞋架上拿了双拖鞋。
“茜茜来了吗,快让奶奶好生看看。”奶奶喜气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伴随着“吧嗒吧嗒”因老而松又因兴奋而急的脚步声。
楼下的表姐虽看不到楼上的情况,但双方打招呼的动静从楼道飘来,说明喝了些酒的刘艺妃安然无恙的到了家,表姐这才放心转身离去。
楼上的刘艺妃换上拖鞋,被奶奶拉着手走进了屋,放眼打量一番,老中青三代都在。
几年未见,一张张脸略显生疏,但脸上的亲切笑容予她的温暖,又让这股生疏感悄然在消散。
“爷爷,大伯,大伯娘,姑妈,姑父,大哥,二哥。”
刘艺妃跟家人们逐一打招呼,家人们热情回应。
“哎,茜茜这是越来越美了。”
“越长越像她妈妈。”
“对对对,和她妈妈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眼睛眉毛这块像安康。”
不分年龄大小,人多少都有点外貌协会的第一感观。
加之双方几年未见,家人们看到刘艺妃的第一时间就都往形象上找话题,这也是长辈时隔很久再见晚辈的社会人文环境的常态。
安康扒着女儿的肩,带着她来到一间房:“还是你以前的小房子,还记得吧,重新给你整理了下,今晚就住这。”
刘艺妃看到这间房,略微在以往的岁月记忆中沉浸一番,甜甜地道:“好呀。”
饭菜早弄好了,就等着她的到来,姑妈端着最后一道菜上桌,招呼众人道:“开饭开饭!”
“走,去吃饭。”安康拍拍女儿的肩,父女俩来到餐厅就坐。
大哥在开酒,安康看了眼便问女儿:“在那边喝了酒过来的吧?”
女儿目前这微醺状态,一看就知道是喝了酒的。
“喝了点。”刘艺妃点头。
“那等下少喝点,天黑了还要去放烟花。”安康说道。
“好。”刘艺妃欣然应下,昨天跟爸爸说放烟花的,爸爸为了她真去买了烟花,这让她心里很开心。
酒倒好,各自就坐。
爷爷端起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