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乌压压一群人,老太爷也不敢再去劝。
几个长辈的视线都落到左司明脸上,示意他赶紧处理一下。
左司明看着自己的儿子,目光又微不可察的从那个穿着樱粉色连衣裙的姑娘脸上滑过。
像是被吓到了,小姑娘眼圈有点红,还带着点当众出丑的窘迫。
最后,他视线定在被拎在半空的小胖墩身上,淡声吩咐:“文彪,带下去用藤条抽十下,太阳底下跪半个小时,扔给他妈。”
众人都愣了。
这惩罚,太重了。
小朋友年纪小,不一定能撑得住。
文彪一时站着没动,左司明扫了他一眼,冷淡地补了句:“叫他妈好好管教,管不好就把他们送回老家,不许再回。”
“......”
默了两秒,文彪应:“是!”
看着文彪把嚎着的小胖墩拎走,众人都没动弹,很快,隔壁便传来藤条抽打皮肉的声音。
不过数秒,小朋友的哭嚎声便消失匿迹。
有人急匆匆过来汇报:“先生,晕过去了。”
许多人脸上已经开始出现不忍。
左司明很平静:“接着打。”
没人敢求情。
“算了吧,”一片静寂声中,薄暖阳开了口,声音压着若有若无的艰涩,“他还小。”
左殿把她捞进怀里:“什么算了,怎么这么容易心软。”
沉默。
须臾,薄暖阳再度开口:“公公,饶了他吧。”
那只是个六七岁的小孩子。
抽了几藤条,已经够重了。
单桃眼圈红了。
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薄暖阳的这声“公公”,要忍下去多少难堪。
见她开口了,老太爷叹息,也劝:“行了,孩子还小,打两下得了,以后管严点,也不能把他弄死吧。”
左殿撩了下眼皮子,想说什么,薄暖阳看了他一眼,他的话便卡在了喉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仿佛过去了许久。
左司明终于松口:“文彪,给他们母子买票,送回安南,不许再回来了。”
“......”
旁边的三叔讶然:“不上族谱了?”
左司明:“不上了。”
几个长辈面面相觑。
好像都不能理解这种做法。
就。
也不至于。
剩下的事左殿懒得管,半搂半抱的带着薄暖阳往正屋走。
与左司明擦肩而过时,他沉沉说了句:“丫头——”
薄暖阳停下脚步,眼圈烫的不行,没有回头看他。
似带了点沉痛与叹息,左司明说:“是我对不起你。”
话音落,薄暖阳鼻子酸到无法控制,豆大的眼泪融成一团,啪嗒砸落。
左殿看了眼左司明,漫不经心地扔了句:“知道就好。”
这一刻,三人明明站在方寸之间,却将一话两说用到了极致。
—
因着刚才那场变故,左不过和单桃都坐在客厅里,齐齐盯着薄暖阳看。
左殿被她哭的心都揪了起来:“哭什么啊,真没人看见,有规矩呢。”
不管是佣人还是保镖,谁敢多看一眼。
命不想要了。
薄暖阳没什么精神,窝在沙发里,眼圈因为刚才那一场的眼泪变得通红。
“二嫂,”左不过小心翼翼地提,“今天大伯把小胖带回来,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