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有鼓风机的声音,薄暖阳喊了几声,没有人应,她进去挨个门看,都没有。
她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解了两次锁,才打开手机。
电话那头,男人因喝了酒而有些低哑的嗓音顺着电流传来:“老婆,怎么了?”
薄暖阳压着细微的颤意:“右右找不着了。”
“......”
—
十分钟后,包厢内,左右笔直地站着,小心翼翼地道歉:“嫂嫂,你别哭了,我就是去人家包厢里玩了一下。”
“走开不知道交待一声?”左殿嗓音冷硬的训斥,“知道你嫂嫂被吓成什么样了吗!”
在场的三位长辈也跟着劝:“好了好了,小孩子不懂事,好好教着就行了。”
顾着还有别人在场,薄暖阳吸了吸鼻子,稳了情绪,扯了下左殿的手指:“别骂了。”
看着她红通通的眼睛,左殿低声哄她:“没事的,我手机上有定位的,丢不了。”
“......”
一听到定位,薄暖阳才想起来这事。
她太慌张了,一时间给忘掉了。
左殿揉了揉她的脑袋,又看向左右:“跟赵爷爷道谢。”
“......”左右顿了几秒,怯生生地走到赵松石面前,“谢谢赵爷爷。”
赵松石弯腰,捏捏她的小脸蛋,和蔼地说:“不用谢,以后注意了,别乱跑,要不是赵爷爷先发现你,要是坏人怎么办?”
左右弱弱地点头。
饭吃的差不多,又虚惊一场,也不打算再多聊下去。
结完帐,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几个人都喝了酒,饭店有现成的代驾,便叫了代驾,各自回去。
临走时,赵松石推了下眼镜:“等你们婚礼时,赵叔去喝杯喜酒。”
左殿礼貌地应:“好。”
看着他们离开,天空中忽然电闪雷鸣,左殿又扫了眼左右,凉凉地骂:“给我老婆吓出个好歹,看老子怎么治你。”
左右:“......”
“没事了啊,”没再理她,左殿弯腰盯着薄暖阳的眼睛,“怎么能吓成这样,就在这饭店里,能丢哪里去啊。”
薄暖阳鼻子一酸,转过身去:“是我大惊小怪。”
“......”左殿抿唇,又掰着她的肩转回来,“是我说错话了,最近出了那么多事,你担心是正常的,不哭了,嗯?”
说完,他又瞪了眼左右:“等下回家给老子站半个小时。”
左右:“......”
你哄老婆就哄老婆,干嘛哄一句骂我一句。
她噘着嘴,暗自腹诽,也不敢呛声。
“雨太大了,”左殿低声说,“咱先回家,回去老公抱着哄哄,行不?”
薄暖阳不想看他:“谁要你哄。”
左殿舔舔嘴角,好笑道:“行,那回家我罚小鬼,行不?”
左右:“......”
代驾已经把车子开了过来,三人上了车。
透过车窗往外看,整座京大被笼罩在大雨中,恍恍惚惚地看不真切。
薄暖阳没精打采地靠着车窗,脸颊上淋了点雨,染了些湿气。
注意到她的模样,左殿把她的手握在掌心搓了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等下回家老公给泡杯蜂蜜水。”
薄暖阳声音很轻:“没事。”
“......”
沉默几秒。
左殿瞅了眼旁边的左右,还没开口,左右立刻脆生生地说:“嫂嫂,等会我站一个小时,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