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两秒,呼延青倚在靠背上笑,边笑边说:“哎,逗你真太好玩了,这脸上的表情跟天气预报似的。”
薄暖阳没好气地问:“到底要吃什么?”
“吃粥吧,”呼延青止了笑声,看了眼自己的手指,“你也只能吃这个。”
阿松直接把车开到了附近的粥店,粥店有两层,一楼人挺多,没有空位,三个人便上了二楼。
其它的薄暖阳也吃不了,只拿着勺子,有一勺没一勺地吃粥。
反倒是呼延青,胃口格外的好。
话也特别多。
“刚那姑娘跟你什么关系,”呼延青抬眼看她,轻飘飘地问,“见你盯了好长时间。”
薄暖阳:“表妹。”
听到这亲密的关系,呼延青有点惊讶:“感情很好?”
薄暖阳五味杂陈,她都没脸说,想了片刻,用了个模糊的话:“跟大左关系好。”
“够复杂的,”呼延青笑,“情敌啊。”
薄暖阳:“......”
呼延青放下勺子,抽纸擦嘴:“你老公确实招人。”
“不过,”顿了两秒,呼延青皱了下眉头,难得犹豫,“这小姑娘可厉害,要是关系不好,你小心点。”
“......”
二楼很快也坐满了人,变得吵闹,烟火气也重。
呼延青单手支着下巴,盯着她看了会,慢慢说:“我在国外念医科那会儿,她进来念心理学,她年纪小,又是以专业课第一的成绩特招进来的,再加上长得不错,性格又活泼,所以很引人注目。”
“不过我那时候快毕业了,很忙,刚开始不认识她,”呼延青转头看向窗外,眼神有些古怪,“后来学校里发生了件骇人听闻的事,我才注意到她。”
“听说她们做心理的自身心理都有点毛病,因为承受了别人太多的负能量没办法消化,所以她们也会有自己的心理督导。”
“恰好,我的一个亲戚是心理督导,她手上呢,有个姑娘,心理一直有点问题,但多方努力下,控制的一直很好。”
“后来,忽然有一天,这个姑娘从学校的大楼上,跳了下来。”
听到这,薄暖阳感觉凉意从脊椎上蹿了进来,她咽咽喉咙:“赵天蓝干的?”
“哪能啊,”呼延青忍不住笑,“要真是她干的,她还能好好地回来?”
“......”
呼延青接着说:“学校也调了那天的监控,没有任何异常,就是她自己爬到楼顶,然后纵身一跃......吧唧!”
眼前瞬间有了画面感,薄暖阳忍不住打哆嗦。
呼延青瞅她:“哦,对不起,忘记你怕鬼了。”
“......”
见她还有心思调侃自己,薄暖阳没好气地问:“你想说什么呀?”
呼延青盯着她看了两秒,模样有点无语:‘我不是你老公,跟我撒什么娇?’
“......”
停了两秒,呼延青又笑:“后来那姑娘的督导反反复复地看了视频,觉得那姑娘状态不大对劲,在天台上来回走了十秒,中间还有过犹豫,整个状态,就像是身边有人在跟她说话。”
薄暖阳往阿松身边靠了靠。
妈的。
好恐怖。
阿松咳了声,起身:“夫人,我去车里等您。”
“......”
等他离开,呼延青挑眉:“你瞅瞅,你对人家做什么了?”
店里人来人往,但薄暖阳依然觉得怕,干脆换了位子,坐到呼延青身边,然后从容地说:“好了,接着说吧。”
“......”
看着她的举动,呼延青兀自笑了会,也没再嫌弃她,接着说:“但天台上确实是没人的,最后也就只能认为她是自己跳下去的,但督导私下里跟我说过,怀疑她被人催眠了。”
薄暖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