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事料定,严弥又打退堂鼓,千愁万绪,现在还留在慕容府邸干什么,三女共侍一夫,躺平齐人之福?
小菊来了,可以让她去卷走母亲的屏风画像,至于怜清秋么,随便找一个搪塞理由糊弄她,也就是了,慕容府邸可以来,但绝不能继承。
“严弥!你走不了了,伯父已经在等你了。”
慕容府邸的正堂主座,背靠一面花岗岩石墙,两边由八字珠纱吊帘隔开,圆润蚌珠连成串,亦对称高挂于两边。
望墙的中央位置眺望,是一把装饰的古剑,悬在那里。
怜清秋见严弥带着叔孙无痕执意要走,并不强加阻拦,反而背向严弥,往古剑逼近。
“噌”
怜清秋拔出剑脊,眼藏笑意,谁能料想,这把剑的作用是机关暗消的控手。
“嗡……”众人耳中嗡嗡作响,刚一抬头,巨石乍然而下,即刻拦住了去路,“轰隆……”
“这咋还不让走了呢?”
左右环顾,两侧的巨石已然隔绝了大半光亮,但听巨石“咚”的大响,坠地,严弥的眼前就登时黑了。
“艹!我他麻真是醉了……怜姑娘,贵府留人的手段别致啊!”
“这是杀人用的!”
黧黑中,巨石封闭了空间,让府邸正堂成了密室,严弥一时兴起,遂打趣着怜清秋,暗含嘲讽之意。
可怜清秋的一句话,顿时把天聊死了,一时间,严弥竟找不到接茬之话,继续攀谈。
“噌”
只听黑咕隆咚下,四周的壁石上,响出动静,待严弥镇定细听,好奇尚异之心随即萌生,这就听听它射出什么暗器,来杀人。
“呼……”
等了半晌,严弥大失所望,这时,从远处的一烛火光醒来后,那坠落的巨石上,一盏盏摇曳的灯火,也一并随着它前仆后继,亮了起来。
定睛望去,火苗是在朱雀的冠顶上燃着鱼膏油,幽暗不明。
“原来如此!”
想必方才的动静,便是巨石中央弹出来的朱雀灯座,所发出来的响动。
“唉!”
“你到底要怎样!”
“用暗消机关,困自家人?”
严弥迈出一步,哭笑不得,怜清秋这个小丫头片子,鬼精鬼精的。
“严弥小心!有暗剑!”
怜清秋话音未落,严弥的脚掌似踩到什么东西,“嗡”的一声响,冰锥从四面八方的暗铳中,化剑而出,势如破竹。
“唰唰……”
一时间严弥的背脊生出冷汗,纵身跃在半空,骨鲠在喉,难道怜清秋索要的结果是,让一个死人继承慕容府邸么。
“噼啪……”
半空中,严弥展开双臂,好避开冰剑透穿要害的危险。
“扑棱”一转身,却见寒剑虽过眼离去,但从脸颊上迸出的腥红血流却正好映入严弥的眼白当中。
驹窗电逝间,双颊上的寒痛已然发作,严弥当即急控厚重的驳杂之气在周身外高速旋转,并以此形成第一道屏障——来将寒剑之刃化钝。
“好厉害的暗器!”
“嗖……”
即便如此,仍有少数暗剑破开屏障,疾射而入。
严弥不敢迟疑,忙双手捻出剑诀,将体内的精纯之气聚在指尖,格挡剑刃。
怔看下,好似有几十道流光在严弥周身形成无死角的防护。
可冰剑数量太多,又太过凌厉,渐渐的,严弥的体力,已是不支。
“死丫头片子!”
“想害死我不成。”
严弥暗瞥怜清秋,心中怕了三分,可怜清秋杵在那儿,抬右臂停驻半空,似是迟迟不动,难道她的掌心摁下去,便能停了这寒剑机关么。
“严弥表哥。”
“你能否撑住?”
一句话掠过耳畔,严弥积怨在胸,可若要暴粗口骂她,不也得等这危险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