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绳总往细处断。哥哥也不知道是倒了什么大霉了。劳先生,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上,您一定要拉老哥哥一把。”
“老哥哥这辈子都不忘您的大恩大德啊。”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洪大老板推金山倒玉柱就要给金铎下跪。哪有半点昔日儒商的影子。
扶起洪喆落座,递给洪喆一支烟,金铎轻声说道:“我答应过你,说到做到。”
“我已经联系了侯家少爷,等他回来,我安排你再和他见一面。”
洪喆抖抖索索抽着烟不住摇头:“劳大师,你是个重信诺的人。我信任你。不过……远水解不了近渴呀。”
“我,我……”
突然,洪喆又毫无节操的给金铎跪了下去。
金铎正要去扶,洪喆却是死死攥着金铎双手:“劳兄弟好兄弟,您帮帮我,救我一命呀。”
金铎平静说道:“等侯家少爷回来,我一定竭尽所能……”
洪喆摇头,哭音哀切声泪俱下:“不是这个,侯家看不上我,我也不奢望侯家能理我,我说的是,说的是,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只要兄弟您出马,一定能成。”
洪喆眼巴巴看着金铎,老泪纵横哭得像个孩子:“劳兄弟,这个人大公无私两袖清风刚正不阿,但只要他开一句口,我就能逃过上剐龙台。”
“这个人,非劳兄弟您亲自出马不可?”
金铎面露疑惑,俯视洪喆静静说道:“谁?”
洪喆牙关打着颤,半响哆哆嗦嗦叫出一个人的名字。
“蒋昌林告诉你的?”
洪喆鸡啄米点头。
金铎面色一沉,僵尸脸黑得吓人,冷哼出声,手一顿起身就走。
“兄弟。”
“劳大师。”
肥硕的洪喆就像是一头老母猪般趴在地上,镖肥熊掌紧紧握着金铎脚踝,嘴里哭着叫着,样子要多惨有多惨,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只要您帮老哥哥过了这一关,老哥哥认你做亲兄弟。从今往后,您指哪我打哪。你叫我去抓狗我绝不逮猫。”
“劳大师,现在只有您能帮我了。求求您了。”
堂堂亿万富豪大老板的洪喆抓着金铎小腿不放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哀嚎:“在锦城,只有您能救我。”
“我给您磕头了。”
“老哥哥给您磕头了啊。”
金铎一把揪着洪喆,静静说道:“起来。慢慢说。”
洪喆抬头仰望金铎,哭红肿的猪眼睛里蹦出一抹期冀的精光,却是逮着金铎手不放,生怕金铎一走了之,那自己就彻底完了。
事情原委洪喆已经说了一大半,另一半洪喆憋着就是等金铎答应了才敢交底。
魔都那边洪喆已经打点妥当,楼歪歪大不了炸了重来。也就是费点时间费点钱的事。
只要有地有人,就有希望。
洪老板老汉本就是在魔都起家,那边的关系维持了二十多年,也算是大本营。
难,就难在锦城。
城门洞拆迁遇见钉子户是小事,让项目部那些打手去坐牢就完事。
拆东墙补西墙这种事大不了罚款再让会计顶锅进去,这都是最坏的结果。
现如今,让洪老板头痛的是拆迁事故!
死人了!
拆迁死人对于开发商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有时候连屁事都算不了。
只是拆迁那天,洪老板就在现场。
更重要的,是洪老板下令拆的。
现在这事已经闹大,不但工地停工,还要追责。
事情捅大洪老板也用尽全力压下去。但是,另外一个大佬却是知道了。
老话说得好,民不举官不究。但知道了,那就另外一码事了。
现在洪老板已经限制离境,用锦城本地话说,那就是脱不了爪子。
“他们都说城门洞这块闹鬼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