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点头,带着周贵就要走。
冷不丁的,特勤沉声叫道:“站住!”
金铎定住脚步,慢慢转身的那一霎,苍暮的眼瞳里杀机已起。
“给。”
几张钞票递在金铎跟前,特勤轻声说道:“赶紧去医院缝针。你摊上这么个小弟……快去吧。”
带着周贵回到废品站已是凌晨四点。刚刚到路口,金铎就看见了汤静雅。
汤静雅在等金铎。
汤静雅已经在路口足足守了金铎四个小时。
看到金铎的惨样汤静雅吓得半个腿都是软的,痛哭出声。金铎轻漠冷淡应了句没事。
回了废品站直接进了猪圈,汤静雅慌不迭的搬来各种烈酒要给金铎消毒治伤却是被金铎冷冷一句话就赶了出去。
汤静雅不知道金铎为什么会自己这么冷漠,只是小心翼翼站在门口一直守到天亮。
早上八点,金铎和周贵出来,两个人已经换上了新的衣服。
旧的衣物扔进油桶一把烧了干净,随后开上三轮带着周贵出门。直到滴答冲上三轮冲着汤静雅使了眼色过后,汤静雅才安定下来。
金铎这一去就是整整一天,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返回废品站。
看到金铎回来,忧心如焚的汤静雅悬着的大石头落回胸口,急奔上来接过三轮去充电,又去给金铎三人准备饭菜。
然而当汤静雅端着晚饭到猪圈时候,金铎却是不给汤静雅开门。
识趣的汤静雅将饭菜放在门口,默默走远。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金铎又带着周贵滴答出门。直到凌晨一点才回来。
每天早上汤静雅都会包好包子蒸好馒头,见到金铎出门立刻出来送过去。
两天时间里,老鱼头和董麻子也只是看到周贵模糊的影子,更别说和金铎搭话。
第三天的时候,金铎破天荒的晚上八点回来。进了猪圈立刻关门。
没一会,滴答出来告知汤静雅。汤静雅立刻烧水煮面。
“静雅姐姐,你咋不问我们几天去哪了?”
“不想问。哥哥肯定有事。”
火灶前的滴答看着忙碌不停的汤静雅,双手搭在膝上,脑袋枕着手背低低说道:“铎哥今天问我,要不要去上学?”
“你是该去上学啊。你才十三岁,以后的路还长。读书才有出息。”
滴答半张脸都埋下膝盖半响说道:“铎哥这三天都在找房子。”
“找房子干嘛?”
“搬家。”
汤静雅娇躯大震,锋利的菜刀划破手指,鲜血飚射。
蓦然间汤静雅回头过来失声叫道:“搬哪儿?”
埋在膝下的滴答脑袋轻轻甩动,传来滴答呜咽的回应:“不知道。”
“铎哥找了好多房子。”
“哪儿的房子?”
“太多了。洋房、别墅、单元楼、老房子、宾馆、旅馆、拆迁房,从一环到三环,从郫都到灌县……我都不知道铎哥要选什么样的?”
汤静雅下意识用绢纸包着伤口,却感受不到任何的痛,三魂七魄都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我瘤子还没好呢。哥哥不可能走。”
“你都好了。”
滴答的小脑袋一动不动搭在手臂上,抬眼望向汤静雅,额头上尽是皱纹。
“铎哥说了,再给你敷三天的药,你就能痊愈。”
“我没好!”
汤静雅的脸挂着泪,楚楚可怜却又执拗的叫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