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做好规划,金铎默默走进张家瑞房间。
早上七点多,足足睡了二十个小时的张家瑞悠悠醒转。
浑身乏力两眼无神,呆滞看着金铎半响,嘴皮哆嗦嘶声叫了句小弟,你回来了。
这一声,叫得金铎心头发酸,重重点头。
“小弟,我一直记到你的话。我没有动枪。”
“但我是老兵,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死,也要死在枪刀之下。”
“你不准我动枪,我就不想死了。”
“我答应过你,我还要去找弟妹!”
金铎没说话,只是默默点头。
“我有些事,想不起来。那个人非要叫我想。我怎么都想不起来。”
“他说我是,什么南天王……”
“我掌握了好多星宿,还有荧惑计划……”
“我就是想不起来。”
嘴里说着这些话,突然间,张家瑞一口将玉人塞进嘴里狠狠咬,兀自青紫的双手爆锤自己的胸口脑袋,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和怪叫,宛若杜鹃滴血。
“我是大哥,保护不了鸿光和你。”
“我没用!”
“我是南天王,又记不起我的故事,记不起国家交给我的任务。”
“我太没用!”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想死!”
“我想死!!”
金铎夺过玉人,紧紧抱着凄零无助孩童般的张家瑞,死命狠掐张家瑞脉门,任由张家瑞咬着自己手臂,任由张家瑞嘴里的血和自己手臂的血混流在一起。
服侍张家瑞吃过早饭,穿好衣服,翻开笔记本在那一页方书上写下新的一味药。
“鸡冠蛇冠子血。”
房门悄无声息开启,董麻子周贵老鱼头陈世博默默站在门口。
“怎么了?”
“滴答呢?”
周贵一巴掌甩在自己头上:“天棒。我没用。我没看好滴答。”
听到这话,金铎蓦然抬头。
对面几个人无不惭愧低头不敢对望金铎。
董麻子埋着脑袋,结结巴巴告诉金铎。
滴答不见了!
金铎走后的第二天,滴答上学以后就没回来。
房间里,滴答什么都没拿,就连用惯了的国玺刀也放在了床头最显眼的位置。
贵娃子焦急万分的冲下楼跑到城门洞,接到消息的董麻子老鱼头一帮人吓得不行,在大工地上满地转悠疯狂叫唤滴答。
老鱼头开着新买的奔驰直杀猪儿市场废品站,滴答却是没在那。
滴答失踪的消息,贵娃子不敢告诉金铎。
这二十多天,四个人找遍了全锦城大大小小的网吧,寻遍了各个角落都没发现滴答的影子。
“我知道了。”
轻声说完,金铎为张家瑞穿好衣服。吩咐贵娃子看好张家瑞,带着董麻子到了金马河老桥,爬上那栖身四夜的二十米高桥洞。
桥洞里,滴答就卷缩成一团早已睡死。
怀里边还紧紧抱着两件东西。
一件是汤静雅送给滴答的抱枕,一件则是小关欣送给滴答的熊娃娃。
一时间,金铎有些恍惚。
眼前的滴答,和四个月前完全不同,又完全一样。
刚刚上前一步,滴答便自警醒过来。一个鱼跃挺身而起,左手一探一顿,一抹寒光映着夕阳,昂蛇吐信就朝金铎脖颈刺來。
招数之毒辣,出手之狠厉,速度奇快电光火石!
四个月的苦练,滴答的身手和刀工早已登堂入室,变化翻天覆地。
金铎就这么站着不动!
须臾间的霎那,滴答见到金铎眼瞳收紧,右腕一扭,一把锋利的裁纸刀刀片擦着金铎肩膀剌了过去。
滴答面容现出最恐惧的神色,一下子丢掉裁纸刀,却是被金铎轻轻抄手夹在手中。
“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