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像话了,听说今年让东瑞上交500块钱娃没同意,所以恼火了,初三连待客都不打算待客了,我听大哥他大儿媳妇说,本来她是要帮忙在家里招呼亲友的,但被曾馨拒绝了,她就知道曾馨又要出幺蛾子了。”
老黄家出嫁的三个闺女坐到了一起,商量对策,最终意思就是要找黄平说道说道,看看以后他当爸的是怎么打算给儿子娶媳妇盖房子的。
而老黄家,也是翻了天,曾馨被沈冰月恶狠狠的眼神吓住,原本在曾馨眼里,在见到沈冰月为数不多的几次中,她都是文文静静的,说话也细声细气的,怎么看着都是个比较腼腆的。
这一年间,曾馨和黄平一起去老封家说理,封国栋也客客气气的,所以让她觉得沈冰月是个好拿捏得,读书多的有些像书呆子了。
可谁料想到,是个暴脾气,而且看封国栋的神情,看起来是为妻子马首是瞻的。
曾馨威胁黄平:“你听你侄女是怎么说的了吗?说要断了我儿子那边技术指导,还威胁我说要让我知道她的厉害,我算是明白了,你们老黄家的亲戚都不把我放在眼里,跟着你还有什么劲!”
曾馨为了拿捏住黄平,回娘家住了。
黄平也慌了。
而黄东瑞的姐姐黄蔓蔓、哥哥黄天齐听东瑞说了后,也来到黄家小院。
黄蔓蔓的丈夫朱彬也跟了过来。
说起朱彬,自从被黄家人磋磨后,妻子黄蔓蔓在黄家住了一年半才哄回家,以后的这两年,收敛了很多,起码不敢动手打人了。
一方面是因为怕被打,另一方面因为家里除了跟着村里的一起种一点水果,还找了几间房,种香菇,靠着黄蔓蔓的亲戚,黄蔓蔓的家庭地位就高了,婆婆也巴结着,只差没把黄蔓蔓供起来了。
今天一听老黄家这档子事,主动请缨要过来帮着黄东瑞主持公道,其实内心想的是:好家伙,终于让我等到机会了,这回我非借机拾掇一下老丈人不可!也打压一下黄天齐,而且还能站在正义的一面。
所以朱彬表现的比黄蔓蔓这个亲姐还义愤填膺,摩拳擦掌的要大干一场,顺便报一下老丈人和大舅子的仇,以前被训得跟孙子似的,也不敢吱声,这下终于逮到机会扬眉吐气了。
于是几人在黄家小院里,和黄平掰扯。
黄平这个年过得,真得是诸事烦心。
黄蔓蔓还没开始说话,朱彬捋了捋胳膊,露出白白胖胖的胳膊肘,在大冬日里冷冰冰的屋里,也不怕冻着胖胳膊,就开始教育老丈人:“爸,我不是说您,您说说,东瑞从小没妈,这些年,帮着老黄家挣的家业,我看着都眼红,这大小伙子初中没毕业就跟着你在地里干活,那时候十三四岁的娃娃一年挣十个工分啊,那是拼了命在干啊!
这几年就更不用说了,在冰月妹子那干,哪年不是把钱都给你了,反正就是你连哄带骗的都给你了,在家种了两年香菇,那种的好啊,为啥种的好,只是有技术可不行,还要整年待在香菇园,不分昼夜天天死干。
要不为啥我们家的香菇总是种不过东瑞呢,那是拿汗水换来得。可怎么着?钱是挣了,可都被您找的不靠谱的女人给骗走了。
你瞅瞅这房子还能住人吗?她怎么不盖房,我告诉你,就是因为人家就是来骗钱的,骗你个三五年的,等你老了,躺床上动不了了,一拍屁股就走了。”
朱彬语调越来越高,义愤填膺的声讨着黄平的罪状,把这几年桩桩件件关于东瑞受到的不公平待遇都翻出来说了遍后,看着灰头土脸的低着头的黄平,质问:“爸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不能只要女人,连亲儿子的死活都不管了吧?
别说东瑞在外是干啥,就算是一个月挣20块钱,放我,我也不回家种地,在外当小工还能落下几个钱,在家干,累成狗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黄平抬起头,看着围坐一圈的晚辈,只是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