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嘴流油。
只要有封国栋在,他就总是觉得沈冰月缺肉吃,这下连肘子肉都点了,这一顿就花了3块8。
要是家里没钱,那怎么能经常来回两地,哪一趟不花点钱呢!
所以没钱是不行的。
吃完饭,俩人打算去刚刚开放不久的北海公园逛逛。
一人花一毛钱坐公交车过去。
车上,封国栋顺手抓了个小偷,赢得了全车人的鼓掌喝彩。
车上的大爷大妈都夸奖着,封国栋自豪地挺直了腰板。
这时候,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同志盯着封国栋猛瞧,最后一拍巴掌,指着封国栋,试探着叫了声:“封连长?”
四目相对,封国栋也认出了公交车上跟自己搭讪的男同志,是先前部队的战友:邓虎。
人如其名,虎头虎脑,25岁。
邓虎很激动地拉着封国栋的手,颤抖着双手,嘴角抽动,神情很激动:“连长,咋在这里见面了呢!我都打听两年了,他们说你退伍了……”
路上遇到了战友,小两口就改变了原本计划好的行程,被热情过度的邓虎拉着到邓虎家里。
邓虎家是国营橡胶厂的筒子楼,一个大开间带着一间小卧室,在过道里做饭,卫生间是公共卫生间。
但邓虎的家里很整洁,保持了一个退伍军人的干练。
半下午这个点,邓虎的媳妇带着俩孩子到娘家去,还没回来。
邓虎热情的招呼着俩人坐下,倒上茶水。
邓虎175的个头,有些清瘦,见了封国栋,眼里泛着泪花:“要不是连长,我的命当年就交代了,这两年,我一直想再见见连长,不是提干了,怎么就退伍了呢?”
封国栋拍了拍邓虎的肩膀,沉声道:“说来话长,我也算负伤了呢!部队有部队的好,地方有地方的好,你这几年咋样了?”
邓虎介绍了一番:“安置到橡胶厂当工人了,媳妇工作还没解决,就在家带孩子,工资够花。”
俩人谈了很久。
邓虎对沈冰月客客气气的。
听说沈冰月是大学生,在京都美院,在沈冰月面前猛夸:“我们连长很厉害的,他在部队的时候就有机会上军校呢,不过他不喜欢,也怕给首长添麻烦,我们连长救过首长的命呢!”
邓虎转向封国栋说道:“首长去年退休了,在京都呢,我过年和几个战友还去探望首长了呢!他还特地问起你呢!咱要不去拜访一下?”
俩人看着跃跃欲试,沈冰月不好跟着去,就嘱咐道:“那你忙完,还有空到学校吗?没空的话我把要捎回家的东西送到火车站去。”
封国栋不愿意让沈冰月晚上出门,说自己回学校拿。
这是封国栋第一次有些忘我。
沈冰月觉得这样的他感觉也朝气蓬勃的,战友见面格外亲切嘛!
沈冰月顺路去展览馆,这几天有农业展览会。
沈冰月关注的展览会,除了美术展,还有就是农业展览会,那里云集了全国来参加展览会的农业产品。
沈冰月觉得这几年,人在京都,这种展览会要来看看,开拓一下视野。
悠闲的转完,回到学校,就遇到了从画室出来的赵振宇和曹文帅。
赵振宇远远地就喊:“沈冰月同学。”
曹文帅知趣地告辞离去。
俩人站在校园的小道上,赵振宇神神秘秘地,语气傲娇:“沈同学,想不想挣点钱呢?”
通过一个月的时间,沈冰月大概了解到赵振宇的品性。
为人还是很大方的,应该是家庭条件很好的,而且他很欣赏沈冰月的画。
沈冰月见他如此神气,了然于心:“你接到活了?”
沈冰月知道,班里贺伟就自己接些画画的活挣钱。
赵振宇故作姿态,脑袋都快扬到了天上,拽模拽样地炫耀:“我有途径接到些壁画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