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自巴西?”尹索低头看着躺倒在地上的黑巫师。
多特点了点头,现在的他也只能选择束手就擒了——身上每一丝魔力一出现就会被肩膀上的符印吸收,这就意味着他已经无法使用任何一个魔法,不过也不用忍受那诅咒切割身体的疼痛了。
“所有黑巫师都是和你一样的情况吗?”尹索指的自然是体内的魔力遭到了诅咒。
多特愣了一下,到底还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在被那个家伙抓住之后我就失去了意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离开南美了。”多特大口喘息着,深绿色的巫师袍慢慢渗出血水,显然之前的诅咒对他身体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我发现只要我一停止施法,全身就像是被刀子切割一般疼痛,于是只能对这些麻瓜出手了——不过,我没有杀死任何一个麻瓜。”
尹索嗤了一声:“你可是黑巫师啊,别告诉我你手上没有人命啊。”
多特倒不否认:“当然,我用魔法杀死过八个人,不过,他们中没有一个是麻瓜。”
“你认为的那种找麻瓜麻烦的家伙是纯血至上主义者,虽然绝大多数黑巫师都属于纯血信奉者就是了。”多特费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在失去了所有魔力之后,他现在的状态就和哑炮差不多,“不过我不是——我是麻瓜出身的巫师。”
尹索点了点头:“那还真是抱歉,是我狭隘了,杀了八个人的黑巫师先生。”
多特看着尹索苦涩摇了摇头:“真是年轻的大法师,年轻地令人嫉妒。”
显然,这位南美来的黑巫师已经看出了尹索的身份——不管是他层出不穷的诡异手段,还是能够轻松击败自己的实力,都证明眼前这位年轻的傲罗绝不是一般的巫师。
“好了,我没时间和你交流了,还有很多渣滓需要我去对付。”尹索的左手往前一探,从虚空的随身空间中拿出了一个钱包,“既然你是麻瓜出身的人,那么应该会用英镑吧,嗯,你还会英语,那就更好办了。”
多特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钱包,他发现里面还有一张简易地图:“你想让我干嘛?”
“用麻瓜的方式到地图标记的地方去——到了那里,会有人接应你。”
多特仔细端详了下地图,发现那是一个英国西北部的海港:“你想把我关到阿兹卡班去?”
显然,这所由摄魂怪看守的监狱在整个世界的巫师群体中都赫赫有名,即使是一位南美洲的巫师也知道它大概的位置。
至于说去了有人接应?——呸,来接自己的不就是那里的狱卒吗?
尹索看了他一眼:“不要想着逃跑,毕竟你现在只是一个哑炮,我想你也不愿意当一辈子的哑炮吧。”
哑炮们在见识到魔法的瑰丽之后做梦都想成为真正的巫师——见过繁华的人无比向往繁华;同样的道理,巫师也绝不愿意变成哑炮,因为见过繁华就忍受不了荒芜。
所以尹索知道,这位南美的黑巫师一定会照做的。
“该死。”果然,多特在发了一会脾气之后还是拿着钱包走了——他要把自己送到阿兹卡班去,还是用麻瓜的方式。
多瑞特的树根哦(南美洲的巫师用来骂人的话),如果有阿兹卡班的狱友问起来,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难不成自己要说是坐麻瓜的公交车过来的吗?
啊,你说为什么不坐出租车,这家伙给的英镑也不够坐出租啊,摔!
尹索看了看那些被自己解救但依旧处于昏迷中的麻瓜,深深叹了口气,无比庆幸自己至少不是记忆注销指挥部的成员,不然的话就真有的忙活了。
巫师界暴露是非常容易的,只要一个黑巫师在人群密集的地方施展一个黑魔法就行了,但是隐藏巫师界就需要付出无比的努力——不然的话那本保密法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厚了。
除了记忆注销部的魔法部雇员需要加班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