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纪德的今日,就是你的明天吗?”
爱丽丝无声无息的走到森鸥外身后,漂亮的如同宝石一样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太宰治。
“或许?”首领道:“所以我会让自己拥有价值,积攒自己的力量,令政府不敢轻举妄动。在拥有绝对的力量之前,一切自由和尊严都只是笑话。”
“森先生真的不知道所谓的秘密吗?”
“如果我真的知道,那就不会坐在这里和你说话,而是早在十年之前,就被暗中抹杀掉了。”
“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优势。”
太宰治不置可否。
“他们说纪德叛国,以此为罪名将其驱逐,至于纪德到底是不是真的叛国,谁知道呢?”森鸥外低笑,“外人才不会在乎事情的真相。”
叛国的罪名对于一个士兵而言是莫大的侮辱,这一点森鸥外深有体会。
“主动背叛,和被丢弃,可不是同一个概念。”太宰治幽幽道:这也能混淆的吗?”
“混淆?谁在乎。”森鸥外假笑,“纪德实在愚蠢——妄图跐蜉撼树,连昔日旧部都惨遭牵连一同流放。落得如此下场,是他咎由自取。”
“对吧?太宰君?”
“好孩子不要向他学习哦?”
假的。
太宰治想。
都他妈是假的。
所有的推心置腹撕掉表层的虚伪外衣,内里都是猜忌和敲打。
太宰治同样露出一个虚假至极的笑意来,鸢瞳眼底一片暗沉。
森鸥外不会落得纪德那样的下场,为了避免知道些不该知道的,只是寻找着可以杀死纪德的刀,只要刀还握在森鸥外手中,那么是谁都无所谓。
市场上一抓一大把的普通刀可以达到目的,就没有必要动用自己一直佩戴的佩刀了不是吗?
毕竟对普通刀毫无感情,折了就折了,无所谓的。
“我可以问一下。”太宰治慢吞吞的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吗?”
“是问我那位战友吗?”森鸥外轻轻歪了一下头,“他死了,在我的面前。”
“你能理解吗?眼睁睁看着对方死在自己眼前,呼吸一点点微弱下去,身体逐渐变得冰冷。”
“我该庆幸那女人给我留了个全尸么?”
太宰治:……
稍微,可以理解呢。
森鸥外的话在他的痛点上反复践踏。
“如果换作太宰君,会怨恨的吗?会的吧。”森鸥外的指尖点着桌案,“对吧?”
太宰治默然不语。
好半晌才反问:“女人?”
“一条疯狗罢了。”森鸥外没注意到太宰治突然变得诡异起来的眼神,“某位王麾下豢养最疯狂而忠诚的一条狗。枪法倒是挺准,从表面根本看不出来有如此的毒辣手段和狠毒心肠。她打死了我的战友,还把……砸的……太宰君,你怎么了?”
太宰治的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在森鸥外的额心上,一个红色的光点稳稳的停在了上面。
“森先生。”他尽量委婉的道:“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了吗?”
森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