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事外。”
“我为什么不能置身事外?”薛畅拿起羽扇肆意道,“这个北朝还有什么我值得留恋的吗?”
凌柏猛地拍案而起,俯身向前,一把拽起薛畅地领口,呵道:“阁下是这话何意,难道要谋反吗?”
“我就是要把这天翻了,你待如何?”薛畅反手拽住凌柏的胳膊,咬牙道。
“够了凌柏!松手,”梁婉清轻轻拍着他的背部,柔声道,“听我的先松手,咱们先等他把话说完,好吗?”
凌柏气焰未消,右手上的青筋不停的窜动,但在梁婉清一次又一次的拍抚下,渐渐失了力道,将薛畅推回了对面,只有薛畅已经拧巴的领口,昭示着少年方才有多么生气。
“这小子,气性不小啊。”薛畅理好领口,阴阳道。
梁婉清亲自为他斟满一杯茶,道:“我替他给你道个歉,小孩子年轻气盛,你别多计较。咱们接着说那条消息。”
“姐姐!我没有做错,是他……”
“行了,吃你的点心,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梁婉清捻起一块枣泥糕,递给凌柏。
谁料,凌柏并未用手接过,竟是歪着脑袋,用嘴巴从梁婉清手里咬下糕点,轻轻含在嘴里,用右手托住剩余的部分,含糊说:“姐姐拿的就是好吃。”
梁婉清掌侧还有他脸蛋的余温,连带着整条手臂都灼烧起来,道:“吃你的糕点,别评价。”
薛畅饶有兴致地挑眉看着他们二人,打趣地问梁婉清:“有故事?”
“没故事,继续说你的消息。收了我的长簪,半天连点有用的都没说,我算是知道你这钱庄为何只亏不赚了。”
“诶!急什么,我这就来说嘛。”薛畅靠向椅背,慢悠悠道,“这大皇子同西戎的线,的确是苏可薇牵上的。在这春猎之时,大皇子的计划是,让西戎人行刺三殿下,再嫁祸给四殿下,此乃一箭双雕,是不是妙极?”
“那西戎人呢?西戎的暗探就这么乐意为大皇子卖命?”梁婉清有些不解。
念秋为难地摇了摇头:“这些我们就查不到了。不过他们两方应当是达成了协议,毕竟此次春猎之后,三、四殿下重创,而五皇子又年幼。奴婢猜测,应当是等大皇子继位后,许诺给他们一定的好处。”
基本和上一世自己知道的那些,可以对得上号。但大皇子的计划并没有全部实现,因为姑母和表哥不会坐以待毙。
梁婉清复问道:“那姑母的计划呢,三皇子既以知晓这些,他们准备如何应对,你们知道吗?”
“我们当然知道,但是,不能告诉你啊。”薛畅痞笑道,“一行人,一次,一个消息。这是咱们南阳钱庄的规矩,三东家不会忘记了吧。”
“我和凌柏不是一行人。方才大皇子的问题是我问的,你现在来回答他的,你说说我表哥的计划。”梁婉清厚着脸皮道。
“不,你们俩,就是一行人。言尽于此,我和小春还有事,恕不奉陪。回见。”薛畅站起身,回敬了二人一杯清茶,就带着念春离开了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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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畅、念春二人一走,原本热闹的房间也安静了下来。借着这个空挡,梁婉清思索起上辈子姑母与她诉说过的点滴。
凌柏却还在一口一个小糕点,两腮一鼓一鼓的,每吃一块,就抬头看一眼梁婉清,又乖巧又可爱。
“姐姐还在想春猎吗?咱们差几个人,明天来替咱们问,不就行了吗?”
梁婉清晃了晃食指,道:“没用,薛畅不愿说的事情,谁也买不了。我表哥的消息,我们也没必要买,我多少知道一些,只是现在需要商量一下对策。”
其实姑母那边的消息,她心里有数。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如何在不损害表哥利益的情况下,揭露大皇子与西戎方面的真相,并且让凌柏能在姑父面前博得点好感。
“小凌柏。”梁婉清开口道。
“姐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