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现怀一听他这就要走,急了,赶忙说道。
“诶,大人,先别走啊,你不是还有点事想问一下王厂长吗?”
方嘉实洒然一笑,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我这点小事,就不添乱子了。”
你家生意不管了?这就是大佬的格局吗?
方嘉实右手捻了捻白花花的胡须,淡淡地说。
“令大人,在长乐县你尽管放手施为,只要你做的是利国利民的事,老夫会在朝堂上为你保驾护航的。”
看着方嘉实认真的表情,令现怀感觉他好像真的不是在跟自己画饼。
说实话,令现怀都快被这老头感动了,杨首辅每年在自己这拿走一大笔分红,都没说过这么露骨的话。
这老头跟自己几乎是素不相识,却这么力挺自己。
他突然觉得,方嘉实值得更多的投入,最好是把他像杨首辅一样深度绑定起来。
坐上返程的马车,令现怀问。
“方大人,你觉得这个厂怎么样?”
方嘉实微笑颔首,语气中全是满意。
“非常好啊,有野心,有能力,还有底线,令大人,这样的工厂,长乐县一定要好好扶持!必要的时候,可以免除一定税额!”
令现怀暗道这还用你说,我自己的厂子,税肯定是要免的呀。
“我们打算在南方再开几个分厂,直接上水力织布机,大人以为如何?”
“好!趁热打铁,要搞革新就不能给守旧分子喘息的机会!”
“那方大人有没有兴趣投一股?”
方嘉实神色一凝,要拉自己入伙,难道是棉纺厂官面上背景罩不住去南方发展?
“令大人和长乐棉纺厂背后的商人很熟?”
令现怀讪笑一声。
“下官正是棉纺厂的老板。”
方嘉实顿时吃了一惊,官员做生意并不稀奇,像自己家不也在做生意吗?挂在亲戚名下即可。
但生意做这么成功的,属实是少见了。
旋即,他又想到另一个问题。
那布行断货之事,就不是卫国公在搞鬼,而是令现怀引我出来的钩子了?
想到这里,方嘉实脸色一肃,被算计了!
“令大人是什么意思?”
令现怀也知道漏了馅,拱手道歉道。
“方大人还勿见怪,下官并非有意欺瞒。”
“下官自考上进士,进入翰林院,就听闻方大人勤政务实,爱民如子,早就希望能有机会同大人交流从政之道。”
“可惜下官官卑职小,一直缘悭一面,不得已出此下策,方大人海涵。”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尤其是令现怀这种强力实干家的马屁,更是让方嘉实非常受用。
他笑了笑说。
“老夫岂是那些唯品级论之辈,依老夫看,你比朝堂上绝大多数官儿都更有用。”
“说吧,你找老夫出来什么事儿?”
“棉纺厂要去南方开设分厂,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请方大人投些资金,助我一臂之力。”
方嘉实明白了,钱令现怀肯定是不缺的,他想要的是自己官面上的支持。
这个棉纺厂一个厂就能养活几万人,确实是利国利民的项目,是应该支持的。
而且,这么大的利民工程,对当地任职官员也是一笔政绩。
投一股棉纺厂,既能支持令现怀,又能挣钱,还能培养后辈,一举三得啊。
想到这,方嘉实立刻说道。
“好吧,老夫入一股,南方几个富庶的府州,有我的学生在那边任职,你看看想去哪,跟我说一声便是。”
令现怀吁了口气,终于搞定。
有杨首辅和方丞相支持,迁都一事就少了很多阻力。
当然,他们也不会主动跳出来哭着喊着要迁都,现在还需要一个让他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