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熟悉的声音,正是好友苗天之音,但曾富贵仍有迟疑问道。
瞧着眼前这人,他怎么都不敢相信会是苗天。
那人拨开散乱的头发,露出带有污血的脸庞,即便是这样,曾富贵也能辨认出他便是好友苗天,立刻上前问道:“苗兄,你……你这是怎么了?”
曾富贵心知苗天的武功之高强,哪是一般人能动得了的。
……
苗天来到落月山莊也有七天,在曾富贵大花钱财下,他的伤势已恢复得七七八八,再次遇事逃命不是问题。
可是苗天心中依然不安,那些黑衣斗篷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曾富贵见到好友恢复得不错,心情大好,大摆宴席正式为老友接风洗尘,再者对方还是自己儿子的师父,便唤来曾明湖。
刚好来人传话那天,曾明月,封子夫,舒长夜等人俱在场。曾明月吵着要四人一同前去,对于这个任性的小妹,曾明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等他们到时,便看到一个大腹便便面生贵相之人,另一个面色有些虚,一看便知是大伤初愈之态,还有一个是二十出头的青年。
曾明湖一到便拜见:“孩儿见过父亲,弟子拜见师父。”
舒长夜和封子夫一见到苗天,不约而同相视一眼,显然想不到苗天与这落月山莊的主人还有这般关系,相互简略认识一番也相继落座。
苗天自然记得当日遇袭时在场的那两位年轻人,暗下记着,随后介绍才得知这二人是曾明月带回来的。
本以为曾富贵又结识了哪方新起势力,最后才晓得自己想错了。
苗天大伤初愈,稍后便以身体欠恙先回房休息。曾富贵不禁多喝了几杯,对于前者自然理解,反正今日心情大好,将老友送到门口,又连连嘱咐对方安心静养。
曾富贵本就嗜酒如命,今日又有小辈敬酒,乐呵呵的一杯又是一杯。
封子夫不干了,在与曾富贵交谈中,两人都自认为自己才是酒量好的那个,千杯不倒。
争来抢去,这二人没有任何辈分差距的违和感,纷纷抛出狂言:“好,来斗酒。”
第一步是文斗,也叫猜酒名。
即是一人道出一方酒的特色,加上行家的评论,另一人说出正确的酒名。
“清清流水,醇醇香回,别有芳华,依人不醉。”
“茴香酒。”
“云纵青山别六月,客过莫贪杯中醇。一杯换千杯,犹忆酒中魂。”
“三杯醉。”
“……”
这二人张口就来,奈何谁也胜不了谁。对于嗜酒之人,这些酒的特色、评论可是烂熟于心,不然出去碰上行家,若被问起而不知做何答,岂不是让人笑话。
封子夫二人斗气如牛,谁也不服谁,且不说他们酒量惊人,单看这猜酒名时,这二人依然喝光三大坛,这可都是五斤装的啊,怪吓人的。
如此,既然文的不行,那就来品的。
曾富贵私藏了许多名酒,不服气的他早命人各自取些来。
曾明湖三兄妹心知其父好酒,可平常也只是小酌几杯过过嘴瘾。
多年来也从未见过其这般醉态,再配上浑圆的身形和蹒跚的步子,他们都生怕其不小心磕个四脚朝天,小心在边上时刻注意着。
几个仆人小心翼翼地捧着十多个小酒瓶,每走一步都是万分小心,生怕一个疏忽坏了犯了大事。十几个小瓶整整齐齐地排在桌子上,虽然全然被封着口,但也能嗅到些微弱的醇香。
曾富贵大笑道:“哈哈,这些只是曾某的一点私藏,兄台尽管赐教。”
听到这话,曾氏兄妹不由凝眉,“父亲也喝得太高了吧,已开始胡言乱语。”
这便是他们猜错了,在好酒之人的圈子中,谁的见识广便被尊称为兄台,从不管年龄几何,出身何处。
曾富贵一方富豪,他自信自己花重金买下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