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素充满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林叶,然后不相信的问,“你把靖王的毒解了?你早就已经知道他中的什么毒了?”
林叶嗯?了一声,回过神来,消化了一下南宫素的话,否定道,“我不知道他中的什么毒。”
“那你怎么解的?”南宫素没控住在声音,喊出声,四周吃早饭的人纷纷朝她们这边看过来。
南宫素急忙捂住嘴,把上半身贴在桌面上,压低声音继续问,“你怎么解的?”
林叶嘴角一挑,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很简单啊,银针刺穴,把毒血逼出体外,再以银针刺激经脉重塑,就可以了。”
南宫素惊讶的张大嘴巴,半天才消化林叶的话,她知道,林叶只是说的简单,这种方法当世恐怕没人做得到吧。
当年靖王手上,宫里,江湖上,多少人,遍寻名医,多少人瞧过,多少人想过办法,可没有一人提出过这种方法,曾经有位医者提出,划破靖王脚踝血管,将毒血放出来,可是没有办法控制放出来的仅有毒血,如果他失血过多,那就直接没命了。
关键是,毒药侵蚀他腿部经脉,即使有办法肃清毒血,也没有办法修复经脉。
可林叶说的这么简单,把毒血逼出来,再银针刺激经脉重塑,开玩笑,这种不在乎的口气说出这种话,被那些自恃名医的人知道,非得打死她不可。
林叶看她呆愣,毫不在意的继续凡尔赛道,“师父教导我,学医不能死学,医书上教的会,不教的就不会,那叫死读书,行医最高境界不是我什么病都见过,都会治,而是即使没有见过,依然能把病治了。”说完冲着南宫素一挑眉,欠揍的说道,“师父的经世教导,免费传授给你。”
南宫素看着林叶这样子,皱着眉,咬着后槽牙,“你这么欠揍,靖王不管管吗?”她实在难以想象,那个不苟言笑的靖王,如何面对一个这么皮的王妃。
“切,我可没有某个人欠揍。”至少林叶不是老六,某个喜欢搞偷袭的老六更欠揍。
林叶一早上有意无意的提起穆青好几次了,终于南宫素低下头,咬了咬下唇,下定决心般问出了她本应该第一句就问出的埋在心里很久的话,“他,还好吗?”短短四个字一出口,南宫素的心跳就开始加速。
“谁呀?”林叶欠儿嗖嗖的,嘴角含笑,一根眉毛挑高,一根眉毛压低,大眼睛斜斜的看着南宫素,这副表情,摆明就是明知故问的逗南宫素。
南宫素那心跳加速,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的紧张情绪,被眼前这个欠揍的人气的瞬间消失无踪,狠狠的瞪了林叶一眼,重重的叹了口气,银牙都要咬碎了,眼前这个要不是靖王妃,自己真恨不得把她吊起来抽她几十鞭子解气。
林叶都看到她咬肌明显的鼓起来,捂着嘴轻笑一声,狗腿子般的又给她倒了杯药茶,“好啦,我不逗你了,穆青啊,他不太好。”
南宫素一听不太好,瞬时又紧张起来,慌乱中还碰倒茶杯,被药茶撒了一身也毫不在意,“他怎么了?生病了吗?”
林叶掏出手帕擦桌子,点头应道,“嗯,生病了,相思病,很重得那种。”
南宫素觉得自己又被耍了,这人怎么正经不过三秒呢,生气的站起身要走,被林叶一把拽住,按在凳子上,“我没开玩笑,自从靠近北安县,靠近云烬山庄,他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的,每天晚上都呆呆的望着一个方向孤单的坐着,一坐就大半宿,那孤单的背影,可怜死了。还有,让我画像的时候,你不知道,我画完,他拿着那张你的画像,一个人在房顶坐了一整晚,还喝了好几坛我珍藏的酒,看他那么伤心我都没好意思让他付款,欸,你要不要帮他付了?”
南宫素终于忍不住拍了林叶后背一巴掌,“你能不能正经点。”刚刚酝酿出来的情绪,又被她扯没了。听他说着穆青这般可怜,自己都心软了,可下一秒就被她的不正经打消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