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折不折煞,就是个顺手的事。”秦凯泽起身,拉着苏宜佳坐到了沙发上。
他的态度很自然,倒真是像回了自家。
陈爷爷这才满意的笑了。
他拿着搪瓷杯,给秦凯泽和苏宜佳都泡了杯花,才一脸慈爱的看着苏宜佳道:“我家祖辈都是在夏家干活的,我爷爷,我爸爸都是夏家的长工,但夏家对我们都很好。
我爷爷和爸爸都在夏家的资助下上的学,后来就在夏家当账房先生。只是我没有跟随祖辈学会计,而是更喜欢的设计,老爷夫人当年也没有任何不满,还特意出钱把我送去国外学设计。等我回来,又找了好些老师傅,教了我不少手艺。
只不过后来出了那些事,老爷夫人早早的给了我笔钱,让我带着妻子孩子离开了。谁曾想……”
陈爷爷说到这里话稍稍顿了下,脸上也出现了几分落寞。
“好在五年前少爷找到了我,见我过得不好,想办法把我弄到了沪市,还时不时让人来给我送东西。否则我这身老骨头,早就得躺棺材板了。”
他这身份还挺复杂,明明是不好的,但却出国留了学。
虽然回了老家,没有人刻意刁难,但妻子和孩子却是无比嫌弃。
他自知是拖了后腿,倒也不怨他们。
但还是更感激老爷、夫人,让他有过一段特别精彩的人生。
做了十几年自己喜欢的事。
甚至那种时候,小少爷还会特意来看看他这老伙计过得好不好,救了他一命。
“没事,马上就都是好日子了,陈爷爷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不用再担心了。你的家人也不会再有,任何不好听的话。”苏宜佳有些心疼的安慰。
文字总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只有看到眼前人那悲凉的眼神,才能让人感觉到什么是压抑心酸。
不过秦凯泽的胆子,可比她想象中的大多了。
五年前就敢出手做这种事。
“唉,不管他们了!缘分尽了!我就希望还能活到,再看到老爷夫人的那天。”陈爷爷摆摆手,然后笑盈盈的看了苏宜佳好一会才道:“小泽,你媳妇可比你让人来描述的漂亮多了。我就说这东西还是得看到真人,上次那旗袍我没计好,俗了!我得给你媳妇重新设计条裙子。”
小少夫人不仅长得更好看,而且灵动俏皮中,还带着几分纯真。
这样的小少夫人,值得更好的东西。
“那就麻烦陈爷爷了。”秦凯泽都不等苏宜佳客气下,直接就应了下来。
然后又从她的挎包里,拿出块鼓鼓的手帕。
打开来,将三颗海螺珠递到陈爷爷面前。
“这是佳佳出海,从她捞的螺里开出来的。她想做三个胸针,我外婆一枚,佳佳和她外婆各一枚。”
“佳佳这运气可真好啊!不仅能开出海螺珠,还能开出这么好的海螺珠,难怪小泽你这身体能好。以后你可得好好对佳佳,不然我第一个不答应。”陈爷爷由衷的感叹完,又特别认真的对着秦凯泽叮嘱。
秦凯泽笑了笑,握住苏宜佳的手,“陈爷爷,你放心。我不对我媳妇好,还能对谁好?”
难不成他会蠢到去宠别人家的媳妇,或是让别的野男人来宠他媳妇?
“嗯,你向来就很聪明!你们小两口以后把日子过好,我也能放心了。”陈爷爷满意的笑笑。
接下来他们也不急着走。
中午秦凯泽和苏宜佳特意弄了顿,丰富的午餐。
后来收拾好碗筷,这才离开。
他们定的是第二天一大早的车票,回到福省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这时候回去肯定会打扰到夏卫国他们休息,就干脆留在了市里的小楼。
今天小楼里没有任何人,但里面却堆满了东西。
几十个大缸,几十个塑料箱,定的木架子更是摆的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