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远之前拿着那些证据纠结了一晚上,到了第二天天一亮就去了宫门口,求见陛下。
老皇帝现在把权都放给了谢萧然,舒舒服服的在宫里养老,不用上早朝的他恨不得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越发的坚定要把皇位赶紧传给孙子的念头。
所以当禁军把韩远求见的消息禀报给老皇帝,老皇帝就有些不高兴了。
摸摸索索的在汪永望的伺候下更衣,嘴里更是絮絮叨叨的念叨:“这大清早的,又不是大朝会,这韩远突然跑来想干嘛。”
汪永望知道老皇帝这段时间起床气有点大,便耐心的哄着:“陛下,韩大人这么早就来,肯定是有急事,不然的话,韩大人一向沉稳,又怎么会急急忙忙的要见陛下呢。”
老皇帝哼了一声,到底还是让人把韩远带到了御书房见了他。
见到老皇帝,韩远直接开门见山,把证据和陈保的供词全都呈给了老皇帝。
老皇帝正生着起床气呢,看完了供词和仵作的验尸记录,起床气直接就变成了通天怒气。
“这朱氏和林德海好大的胆子,查,必须给朕查清楚,汪永望,替朕研磨。”
汪永望虽然不知道供词上写了什么,但是见老皇帝这么生气,便赶紧帮老皇帝研磨。
老皇帝怒不可遏的写下了圣旨,大印一盖,直接扔给了韩远,并道:“朕给你的圣旨,你拿着圣旨务必将这件事给朕查清楚了,若是有半点遗漏,你这京兆府府尹也不要在当了。”
韩远把圣旨捡起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臣遵旨。”
韩远一走,汪永望到底还是忍不住问老皇帝:“陛下,这是怎么了?”
供词和证据都被韩远给带走了,他就是想看看也看不到了。
老皇帝眼底满是怒火,坐在龙椅上都气的直喘气,等气了一会又开始唉声叹气。
他揉了揉太阳穴:“朕当年真的是犯了个大错啊,朕无颜见皇妹啊。”
汪永望不解,怎么又扯上长公主了?
但是见老皇帝不太想说的样子,汪永望便压下了好奇心,不问了,但是在把老皇帝送回寝宫之后就悄悄派了身边的小太监去打听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
韩远得了圣旨,直接二话不说就派人抓人,还担心朱氏和林德海不配合,就跟大理寺借了人。
没想到手下的人干活还是麻利,直接就把两人给抓回来了。
林德海原本还沉浸在谢婉芝的冤魂回来找他索命的事情里,第二天人还没清醒就被京兆府的人给带走了,如今到了京兆府,这人才彻底的反应过来。
他这是又被抓了。
反应过来的林德海就开始在京兆府大闹,韩远只能把圣旨甩到了他的脸上,冷声道:
“林国公,下官也是奉了陛下的旨意要严查此案,作为被告,就只能先委屈林国公和夫人了,来人,将二人关入大牢,随后提审。”
年轻的时候谁还没有个心仪之人,天瑜郡主那么优秀,京中喜欢她的男子何其之多,韩远自然也有过一点点的少男心思。
只是后来镇国公府去长公主府提亲,天瑜郡主又中意林德海,皇帝便顺势赐了婚,他们这些懵懂的少男心意便都作罢了。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林德海竟然这么不是东西,竟然联合其他人害死了天瑜郡主,这搁谁都忍不了。
所以韩远即使从前碍于林德海是镇国公的身份和他客客气气,可现在却也半点脸面都不给了,毕竟出了这事儿,林德海这个镇国公还能不能当的下去都还不知道呢。
林德海和朱氏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次京兆府竟然完全不顾镇国公府的面子,将他们俩给关在了地牢里。
韩远则暗暗发誓,这次无论如何,一定要给天瑜郡主讨个公道。
镇国公府因为林德海和朱氏被抓,短暂的慌乱了一会,但在梅姨娘的有序安排之下,好歹没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