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梁清这个人情商很高,素来就是见人说人话,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
虽然他明白这次德叔上门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没有撕破脸皮之前,他还是能带着笑脸问好,这点是十分难得的。
德叔就没那么高的水平了。
这不是说德叔这个人情商不高,相反他能作为王员外手下的得力干将,情商是常人难以比拟的。
但是现在不同,在这群人当中,他自认为自己的地位最高,而且之前已经被季梁清冒犯过,他现在很不高兴。
在他看来,自己是这群人都要敬仰的存在,正是因为自己审核他们的酒过了,他们才有机会卖酒到自己酒楼。
结果他们不但不尊敬自己,反而对自己态度不好,甚至这次还忤逆了自己,直接不把酒给他了。
这无疑抽了他的肺管子,他觉得自己没必要再给这些人留面子,反正他们又没有什么地位可以伤害自己。
因此的书并没有回应,竟然惊得问好,而是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的道:
“贤侄不在店铺上做生意,好好的坐在这院子里干什么?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敢去铺子上了吧。”
他一边说一边哼笑,语气十分不好,素来笑意炎炎的脸上也板着,原本看着还有几分慈祥和蔼的面容,在没有笑容的时候竟然显得有些阴森。
这时候院子里的其他人也走了出来,这其中就包括了季老太,季苗苗和叶秋云等人。
王雪燕倒是不在,她忙着招揽饭店的生意,所以今天并不在。
但是在家的人除了苏绣儿都出来了。
即便德叔这边的人数占了下风,可是他一点都不怂这边人多。
脸上的笑容和嘲讽仍然没有丝毫改变,咄咄逼人的看着季梁清,似乎是找他要个说法。
季梁清原本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下去,本来就不是真心的,被这样一戳破,也没必要再维持最基本的面子。
“德叔。”季梁清的声音很淡:“如果没有看错的话,你昨天跟着另外一个卖酒的老板进了他的院子。”
他的语气非常正常,仿佛在叙说今天的天气十分好一般好像说的并不是什么机密,仅仅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德叔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他一瞬间十分怔愣,似乎不明白季梁清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他脑中下意识的闪过了许多想法,难道是季梁清昨天无意中看见的?
还是说那家店的老板十分卑鄙,仗着自己要了他一些酒,便野心很大的想着将这些生意全部抢过去,所以将这件事告密给了季梁清?
还是说,季梁清从始至终就不相信自己一直在,派着人盯着自己?
种种想法,都从德叔的脑子里闪过,光怪陆离的让他捕捉不清。
他站在原地,没有和季梁清对视,整个人显得有些呆愣。
不过这些想法转瞬即逝,在外人看来也不过持续了一瞬间。
而德叔到底是王员外手底下的能人,手里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迅速的恢复了神智。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他的语气很平静:“你自己今天无缘无故说不再给我们提供酒了,要自己做是什么意思?咱们之前谈好了合作答应的好好的,临时变卦怎么回事?”
“贤侄,年轻人有的时候不要去钻牛角尖,也不要那么糊涂,王员外这次拉拔你们,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都不把握住……”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留给人无限的遐想。
“掌柜的。”一直在后面没怎么发言的季老太,这时候总算忍不住了,十分严厉的看着德叔,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不卑不亢地陈述道:
“这不是因为王员外要拉我们,而是因为之前有贵人拜托王员外来拉我们家。并不是我们求着你们拉的。”
说到这里,季老太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