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最皮的世稼。
世稼老老实实应了,面对严厉的奶奶,他可不敢造次。
“娘,哪有那么严重?”季老大不以为然,“牲畜得病多么平常?这也太大惊小怪了。”
他们家和花间酒楼有生意之间的往来,进城那么频繁,要是一时间限制进城得多麻烦。
季老太深深看了一眼大儿子,“老大,这些东西说不清楚,这疫病最不可琢磨了。”
她活得久了,也经历了很多事情,其中印象最深刻的,除了当时小时候和自己爹娘逃亡的经历,就是逃亡之后紧接着的那一场疫症。
那一场疫症堪称噩梦,把最熟悉繁华的县城演变成了人间地狱,疫症来势汹汹,不管是动物还是人都深受其害。
不少在逃亡当中活下来的人都死在了那一场病中。
也包括她的叔叔婶婶。
后来还是朝廷派了多少太医,民间又有多少医术绝妙的大夫熬了不知多少日夜,才总算把那场噩梦给控制住。
她想到这里,看了看面前的一大家子。
大家伙经历了那场逃荒,没有一个人折在那里,这是她最骄傲的事情。
也希望这次是她自己多想了。
季老太面色沉重的反应给了大家伙不小的心理冲击,方才语气松快的季老大都不吭声了。
片刻之后,季老太看向季梁清吩咐道:
“老三是个好样的,还知道买艾草回来,你等会儿就分出两部分,一部分其他兄弟几个拿在屋子里边边角角都熏一熏,一部分拿来烧水,大家都擦一擦,去除一些晦气。”
兄弟三个都应了,季老太见此点头,看向吃了药后不如往日活泼的季苗苗,又心疼道:
“多给咱们西厢房的屋子熏一熏,苗丫头现在才受了罪,抵抗力弱的很,别再惹上什么病了。”
大家又应了。
接下来便忙道起来,季老大和季老二则是点了一部分艾草边边角角都要熏,季大嫂和季二嫂则是拿着艾草去烧水,至于叶秋云则是抱着女儿陪季老太。
“虽然那时候我还小,我却记得那病有多可怕,希望一切只是我多想了…”
季老太看着叶秋云怀中可人疼的孙女,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