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要去季家…”李翠花人一高兴,脑子里那点墨水就不够用了,下意识说出了真相。
然后就愣住了。
不过赵传良却突然眯了眯眼睛,眼睛里闪过一丝好奇,紧接着又问:
“您是过去干嘛?”
李翠花没发现赵传良的反常,想着反正都已经说出来了,也就不再遮掩,老实道:
“前不久我在县城里看见新出的果酒卖的特别好,想着这果酒是季家人做的,过去看能不能买点回去给我男人尝尝。”
这话当然是李翠花说来骗人的,自从马显富身子彻底坏了之后,天天就在床上躺着。
她看男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私房钱都没有了,咋可能专门买酒给他喝。
赵传良的关心点却却没在那上面,他只是饶有兴致的问:
“季家的果酒当真卖的很不错?”
“那可不是!”李翠花不假思索:“他们家和花间酒楼有合作,酒卖得特别好,价钱上也不便宜,才卖了多久就能起新房子了。”
说到这里,李翠花见天色不早,生怕过去晚了没机会,便搪塞两句:
“好了秀才公,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就过去看看有没有酒。”
赵传良颔首,目送着李翠花的背影消失不见,眸子里情绪暗沉,令人捉摸不透。
却说李翠花这边,之前说去买酒只是幌子,她哪敢直接凑在季家人面前?
季家人现在对她可谓深恶痛绝,她也知道贸然凑上前去,只会自取其辱。
所以就在旁边的河道边观望,可这段时间季家人正是在家里忙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出来,她压根儿就没机会靠近去看。
眼看着天快黑了,要是再不回去,家里的老婆子就要骂人了,李翠花才不情不愿的准备回去。
不过也算是上天眷顾,她才从河道上面走过来呢,就见季家院子里摆着一大堆罐子,看样子似乎还没装上酒。
可是这么多罐子,可见季家确实这次酿造了很多。
想起伙计交代自己的事情,李翠花顿时眼睛发亮,怀揣着愉悦溜回去了。
…
解决了吴二的事,季家慢慢步入正轨,加上山上的石头也弄好了,现在更多人家愿意来为季家修房子。
季家人每天忙的脚不沾地,这天中午一家人聚在一起刚吃完饭,就见门口站了个人。
“传良,你咋过来了?还站在外面干什么?世康,赶快去把你传良叔请进来!”
原来,门口站的不是别人,正是赵传良。
赵传良不知为何一直在村里没走,还在家里帮着做了几天的事,惹得村长媳妇喜上眉梢逢人就嘚瑟,季老太也听了一嘴。
季老太是典型的聪慧女性,虽然赵传良是秀才公,但她也不赞成有了功名就忘掉父母的人。
所以对赵传良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很是满意,见他特意上门就很是热情。
赵传良被迎进门后脸上满是笑意,他一进来就看见专心在石板上写字的季世良,不由驻足在原地。
“这孩子,整天就知道练字。”季老太顺着赵传良的视线看过去也乐了:“还不快叫你传良叔!”
“传良叔!”季世良对这个秀才公也十分尊敬,眼睛里满满都是崇拜。
他听说这个叔叔考了秀才,家里的田地都不用纳税了,这是多么厉害的事情,他奶没少在旁边跟他说。
赵传良眼眸里精光一闪,上前摸了摸季世良的脑袋。
他穿着读书人最惯常穿的长袍,和庄稼人贴身的衣袖不同,长袍的袖子十分宽大。
他摸季世良脑袋的时候,袖子就擦到季世良的额头上,季世良懵懂的抬头看赵传良,却因为背着光看不清楚他的脸色。
“世良聪慧又刻苦,若是能一直坚守本心,将来考取功名也未必是难事。”这时候,赵传良淡淡的声音传来,内里似乎还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