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哥沉默了。
但是现在种种证据都表明,嫌疑人很大可能是他的弟弟。
多种证据情况之下,他也不可能说什么辩解的话,何况他和二弟的关系并不好。
想到自己家里那些糟心事儿,段大哥也烦心的很,但见季老太一家子这么急着来,他也受了季家的恩惠,准备主动带着季家人去段家。
家里人收拾好东西正准备走,这时候村长媳妇却急急忙忙的来了。
“老姐姐啊,我跟你说……你们家这是要上哪去?”
村长媳妇一进院子里就急忙要去找季老太,见他们一家子显然要外出,不禁愣住了。
季老太也没瞒着,就把这事一五一十的跟村长媳妇说了。
村长媳妇顿时一拍大腿:
“我就说呢,我家二小子最是善良,怎么可能干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定是别人干的!陷害到我们家传勇头上了,你们家现在要去段家那边问清楚,我也要去,凭啥就陷害我儿子?”
村长媳妇儿子被陷害的时候,在村里别提多憋屈了,感觉走出去腰杆都挺不直。
现在听说自己儿子是被冤枉的,她跳的比谁都高,更是恨的要命。
这不仅仅是一个母亲想为自己儿子报仇的心情,更是她家在村里威严树立的问题。
如果这次不表现的过于强势,将来谁家干了坏事就陷害到他们家怎么办?
这次能找清楚,可不代表下次能找到元凶。
季苗苗多多少少也看出来村长媳妇心头所想,心中也极为认同。
毕竟古代没有什么监控的东西,若真的被人陷害,能不能找到元凶洗刷冤屈,都看运气。
一堆人一拍即合,村长媳妇还特意拿了个擀面杖,气势汹汹的杀到了牛角村。
牛角村必须从村头过去,所以他们没有走村尾。
一路上不少人看见了,村长媳妇可不怕别人看见,她怕的是别人没看见。
一边走,一边把自己为什么要去别的村的事儿全部抖搂出来。
这下大家伙可就激动起来了。
敢情是邻村有人陷害了吴二,现在把这屎盆子给扣到了村长家的儿子身上。
这等好戏几十年都遇不到一个,不少人家里没啥事,也都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准备过去看热闹。
村长媳妇觉得没啥大不了,要是真的打起来了,难道自己村子里的人还能不帮忙?人越多他们才能越强势。
现在正是午后时分,不少人都已经吃完午饭准备午休,季家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往牛角村赶路,嘈杂的说话声引得不少人出来观看。
这段时间段家老宅也不得安宁,段大哥在季家赚了那么多银子的事儿,让段家二房眼红得很。
可他们没本事,唯独有一点好,就是能哄得老人开心。
在家里,两口子又哭又闹,非要逼着段家二老去把段大哥的银子给要过来,段老柱倒是有点良心,知道老大家银子来的不容易,没有去要。
但段老婆子是一味的偏心二儿子,二话不说就去要银子,闹得一家人鸡飞蛋打,和段大哥的关系也一度降至冰点。
好在段老二一家也明白,自古一个孝字压在头上,能让人喘不过来气,要是段大哥想他的儿子女儿能抬得起头来,就不敢不孝敬两个老的。
这银子要过来也是迟早问题。
易春花是远近闻名的懒婆娘,平时不下地也就算了,在家里连饭都不做,还要等段婆子回来做。
一家子吃了一顿姗姗来迟的午饭,她又拿起扫帚骂三个儿子,整的家里鸡犬不宁。
段老二摇头晃脑的从门口进来,就看见自己婆娘把三个儿子打得哭爹喊娘,眉头一皱:
“你天天在家里干啥?打我三个儿子!孩子还小,打他们干嘛?”
说着就在水杠旁边拿起水瓢,咣咣喝了一瓢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