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听到这一番话,只有片刻怔仲,突然叫道:“不……不会的,我不信他会这样待我!”越过众侍卫,直接冲上前狠命敲打紧闭的府门,叫道:“耀华,耀华,你出来啊,我知道这一定是误会!人命关天啊!你一向很关心我,也很照顾我,咱们一直都是朋友……”
一旁侍卫忙着上前拉她,劝道:“南宫姑娘,您就相信奴才们说的话吧!这承亲王……他的确是不想见您……哎哟,您可别再敲门了!”
南宫雪竟一概不顾,双拳徒劳的砸在门上,声嘶力竭的叫道:“上官耀华,我知道你在里面!如果你嫌弃我是累赘,大不了你帮过我这一次,咱们从此两清,我再也不来麻烦你便是!我不信你竟如此冷酷无情,果真能将过去的情谊一笔勾销……”
大门另一边仍是冷冷清清,不闻半点反应,仿佛这一扇府门隔绝开的便是两个世界。玄霜双腿一扬,翻身下马,冷冷的道:“去告诉你们家主子,我就是凌霜烬,怎么,连我也不见?”那侍卫虽然惶恐,仍是壮着胆子道:“是……王爷吩咐过,不见南宫姑娘,也不欢迎她的朋友来当说客……”
玄霜怒道:“见了鬼的说客!”双手将骨关节扳得格格做响,道:“我看你们是跟着那个厚颜无耻的主子,一个个都学得皮痒了是吧?再不让路,小心小爷揍扁你们!”
南宫雪忽然拉住他衣袖,摇了摇头,道:“算了,他们也是奉命办事,别难为他们了。承亲王既欲独善其身,不肯帮忙,咱们也不能勉强他。”默默上马,喝了声:“驾!”便一路飞奔而去。
南宫雪起初是故作坚强,想到上官耀华言语无情,泪水止不住的向下滚落,瘦弱的背脊不住抽动。玄霜好半天终于赶了上来,道:“你没事吧?”
南宫雪摇了摇头,道:“都说男人有了钱就会变坏,看来同‘有权,
有势’是紧密相连。人是会变的,可我实在没有想到,他终于做了大官,竟会变得那么陌生,让我完全不认识他了。”
玄霜倒比南宫雪气愤更甚,道:“他不是变了,而是生性本就如此,以前是你不够了解他!这个东倒西歪的墙头草,算他撞上了狗屎运!一个小小的亲王有什么了不起,我……我还是太子爷,还会是未来的皇上呢!我看谁比谁狠?”
南宫雪叹道:“你们为着他最后关头转换阵营,便说他是不忠不义,可我却觉得……他做得没有错。为人臣子,本就该忠于职守,怎能跟着乱党胡作非为?”
玄霜道:“他哪里是忠于职守?不过是见着形势突然转朝皇上一边倒,便以他全部的赌注押下这一宝。结果嘛,这小子情场失意,赌场得意,最终是给他赌赢了。”
南宫雪心中烦躁,道:“算了,别再说了。咱们自己去救师兄便是……驾!”没等玄霜反应,身下坐骑又已冲到了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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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亦杰站在一块突起的平台上,远远观望着面前的烈焰池。顾名思义,池面是一丛丛燃烧的火焰,上端浮动着一块块石板,四面漂移。时而聚拢,时而远远散开,全无规律可循。但有几块曾聚拢多次,另一边的石板靠近一回后,则各自分散,不见反复。
挪移过程之中,池面间隙处时见几道冲天而起的烈焰,李亦杰站在一旁,也能感到一阵逼人的热浪扑面而来。亏得他功力不弱,对这等高温尚能抵受。远远地能望见另一座平台遥遥相对,一条小路转向隐蔽之处。
寻思着这一关正要人借着石板漂移,连通两方道路。看准时机,纵身跃起,本已选定了一块落脚处,不料面前突然冲起一股烈焰。李亦杰吃了一惊,半空中硬生生扭转方向,总算擦身而过,衣裳被熏出几块焦黑,此外别无大碍。落地处仅脚尖踏中
石板边缘,费了极大力气,才勉强站稳。
打量着四周石板,听着耳边啪啪炸响的火苗,热浪熏得他整个人几乎飘了起来,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