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搭档,恰好取长补短,配合极是默契。
时日一久,众弟子都逐渐认同了华山上一朵鲜花给孟安英采去之事。因孟安英早已今非昔比,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也立时由拖后腿的小弟,一转而成为大师兄。孟安英与楚安琳不是没有过如梦佳期,华山又恰好是景色绝佳之地。两人在练功之余,便携手同游,华山上下,每一个角落都踏上了他们的足迹。
李亦杰与南宫雪在旁听着,都觉感同身受。所别只是那两人是货真价实的一对,而当时李亦杰尚未理清自己的感情。在此说来,似乎当年的李亦杰,倒比孟安英更迟钝几分。
南宫雪望望师兄,又望望师父,默默做着比较。两人同是一样的好武成痴,又是同样的勤奋苦练,真可说是大同小异,亲如父子。怪不得孟安英向来最看重李亦杰,将他视为来日继任掌门的头号大弟子。对他二人有可能萌发的恋情,也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未加以阻止,只怕是从他俩身上,看到了自己与安琳过往的甜蜜时光。
南宫雪见孟安英眼神飘忽,意识游离,似已完全沉入当年旧梦。明知这故事再进展下去,注定是一个悲剧,但心里却有了种一厢情愿之念,既盼着那一天晚些提及,又盼望事况有变,能让这一对小情人最终走到一起。
“每一件事在发生之前,都有它隐藏的注定,却连半分预兆,也不会事前给你察觉。否则,世上就可避免多少伤悲。”那时正值金兵蠢蠢欲动,大明军节节败退,终于华山派也无法置身事外,掌门人派出一众弟子前往东北一带,抗击来犯军队。又派出小股弟子,越过山海关,直入内地,突袭女真部落,捣了对方老巢,“给他们来一招后院起火,攻个措手不及。多年以后,回想起这句话,才觉得是个笑话。不但没在敌人的后院放起火,反而烧着了自家的后院。”
当时孟安英与楚安琳同在军中。起初情势大好,诱出了一股军队出外,
在荒山中展开合围,打得他们节节败退,溃不成军,狼狈万分的撤离。孟安英主张一股作气,追入树林,将他们赶尽杀绝。众弟子都值年少气盛,齐声叫好。
密林间岔道甚多,众人便划分几路,分头行事。然而走到半途,楚安琳忽然一脚踏空,在一处陡崖边跌了下去。孟安英未能拉住她手,慌忙垂下根枝条,千辛万苦才到达崖底,绕行一周,仍未能找到她踪影。此时实是心灰意冷,满是即将失去她的恐惧,以及日后独自一人,该如何面对这惨淡人生的迷茫。
楚安琳坠崖未死。她跌下时,崖壁上盘根错节,倒有不少横伸的树枝,以及突起的石块。多番阻挡,使她远远偏离了滑落之地。恰好那里茅草甚多,并未有多大损害,只摔伤了一条腿,艰难行走,只想寻个清静之地包扎。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个山洞,大喜过望,想也没想就跨了进去。“这一步,虽只寸许之遥,却跨出了天涯海角。从此,注定了我二人生离死别,一世悲凄。”
楚安琳拖着伤腿,一瘸一拐的进了洞。点燃火把,忽然一眼就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就如死了一般。楚安琳吓了一跳,几乎想立即转身逃走,但她天性善良,即使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她也不会坐视不理。终于还是良心占了上风,踮着脚尖,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触手温热,果然还有些微弱之气。
楚安琳强忍着心头害怕,取出贴身所藏的华山疗伤秘药,喂给他两颗,尝试着运功替他调息。但因内功低微,成效并不显著。见那人面色苍白,出气多入气少,胸前大片血红,将衣衫都整个染透了,料想是失血过多。荒野之地,又如何滋补?不得已独自进入深山,捉来些野鸡野兔,烤来给他吃了,自己也勉强充饥。
连经几天精心照料,那人终于醒了过来。第一眼看到安琳,这个守在他身侧的美丽女子,几乎以为是看到了仙女,
还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