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顺,当真气煞
我也!哪怕是有心上山,我也要令守门弟子赶他回去!”
江冽尘冷笑道:“你口头上说得越是硬气,以为本座不知?不过是为了护着你的得意门生,倒也难为你辛苦遮掩,故意说些违心之言。”转身下令道:“把他们都给我捆了!”
血煞教徒一向训练有素,刚得命令,动作极是干脆利落,手中条条绳索抽出,半途拐了道弯,在众人身上绕得几个圈子,“嗖”的一声立时收紧。众弟子百般挣扎不脱,唯有孟安英神色冷淡,任凭绳索将周身五花大绑,依旧容色不改。目光在一众血煞教徒身前一掠而过,眼中竟还透出十足的轻蔑之意。
江冽尘正值志得意满,淡淡的道:“孟掌门,虽说你忤逆无礼,但本座一向仁慈,也不忍见你孤老荒山。既然你死前最放不下的人,便是你的徒弟,怎能放任他远在天边逍遥快活?不如请原公子寻他来此,你师徒二人见上最后一面,临终话别,也算报了二十年来养育之恩。”
原翼匆忙应道:“是了,却要我到哪里找他?”孟安英面容微诧,急道:“不……原世侄!你的好意,我都心领了,只请你去告诉亦杰,留神提防七煞魔头,他身上背负的,可是华山上下数百条人命!万万不可自轻自践,好生留着性命,他日来为我们满门讨回这笔血债!现今暂且养精蓄锐,远远避其锋芒,不得与之硬拼。”
原翼毫不理会,又追问了一遍。江冽尘似笑非笑的道:“问我干什么?你不是智勇双全的么?李亦杰下落何处,难道还要我来告诉你?不过别怪本座没事前提醒,我没那许多时间空耗在这上头,四日后午时,便作最后期限。到时他若是不来见我,本座就要这华山上下,鸡犬不留。让他的一众师兄弟,统统死无葬身之地。”说时双指轻轻抵住额角,看似一派悠闲,所言却是残忍至极,令人毛骨悚然。
原翼又气又急,道:“分明就是强人所难!天下之大,寻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别说是短短数日,就算是等上个一年半载,假如那人有意藏躲,却要我到哪里找去?”江冽尘悠然道:“那本座就不知道了,一切悉随尊便。你还在这里浪费时间,倒不如少说几句废话,趁早去找的为好,或许还能争得个一时半刻。”
原翼狠狠一拂袖,道:“罢了,孟掌门,你放心,我定然在限期内带李兄弟来见你。到时咱们再想法子救你。”华山派中最小的弟子沙齐叫道:“不错!倒不信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当真便没有天理,没有公道、正义了!原公子,我们都相信你!”原庄主也向他点了点头,正色道:“速去速归。”
江冽尘长声大笑,一手搭在原庄主肩头,道:“反正尚有四天,原先生不想等着看看,这群华山派的跳梁小丑将有何等下场?在华山暂居些时日可好?正便了亲眼瞧着等待死亡前的恐惧。那一张张绝望的脸,真是让人一想起就兴奋不已。”
原庄主嘴角扯了扯,道:“邀约如此,我又何必推辞?好得很,乐意奉陪!”经过孟安英身边时,向他深深投去一眼,以“传音入密”功夫,低语道:“别惹恼了他,这一件事既然给我碰上,做兄弟的就不会不管。”孟安英一派视死如归神气,眼神竟不稍转,也不知他态度如何,又是否肯依言行事。
玄霜吩咐道:“都给我好好看着华山派众位朋友,别让他们想不开,起轻生之念,坏了我师父好事。哪个要是出了纰漏,以一罚十,给我提头来见!”众人连声唯唯诺诺。原庄主总算心下稍安,其后唯有指望着原翼尽早寻到李亦杰,几人合力突围出山。听任血煞教徒前呼后拥,进了边角一间偏房。
众教徒一到房内,便将杂物清整一空,仅腾出一张桌椅,用帕子抹净,一句也不多言,自行退了出去。房中仅留下玄霜等三人,江冽尘道:“原庄主,别客气啊,这房中虽是简陋了些,还望你勿要嫌弃。坐吧。”原庄主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