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全望定了天际黑沉沉的乌云,不做答复,也未向那人多看一眼。玄霜心下了然,昂首道:“这种事,还用得着向教主禀报?要你何用?依照惯例,全依老办法执行。”那左护法应了一声,转头吩咐道:“将人带上来!”
南宫雪听到“正派奸细”四字,心脏急跳,几乎以为自己身份已给他们看穿。然而身边众人都是伸长了脖子,要看那人如何行刑,并无一人来注意她。
不一会儿,便有几名教众架了个全身是血,奄奄一息之人上前。玄霜向他打量几眼,道:“该问的,你们都问过了?”那左护法应道:“口供已记录在案。”玄霜道:“很好。那么这个人,没有用了。”
左护法神情一肃,向身后连做几个手势。一行人掉过头来,向着左近一处小路进发。那一众世家子弟到底未见过大世面,此刻竟全是兴奋异常,不断窃窃私语,或是猜测那人是否砍而不死,浑然忘了就在不久,自己也是关在牢中,只等行刑的俎上鱼肉。
南宫雪暗叹众人愚昧无知,看着那正派细作给人一路拖行,地面上留下了一长串血迹,恨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即将到来的一幕人间惨剧,偏因重任在身,无法插手扭转。然而这任务却与侠义道无关,而是平庄主为自己的私心,所强加给她的,却叫人如何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