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笑容愈发灿烂,道:“你可以试一试看。”
南宫雪心中并非不痛,要对着一个连日以来,自己始终视作极好朋友之人挥剑,这番矛盾真不是好过的。幸喜她还能分清孰轻孰重,剑尖坚定不移,手腕翻转,一剑递了过去。半途忽然手臂一软,再也抬不起来,接着全身麻木,软绵绵地瘫倒下去。只剩下以剑尖拄地,单膝半跪,艰难喘息。
上官耀华惊道:“阿雪,你……你怎么……该死的!你对阿雪做了什么?”正想上前查看,才迈出一步,自己突然也显出相同症状,扑通一声软倒在地。他武功较南宫雪为低,这一跤摔得更是狼狈。
平公子笑得前仰后合,道:“我说二位,就算明知非我敌手,也用不着跪地求饶啊?行此大礼,却叫我情何以堪?”
上官耀华脑中急转,头颈深深埋下。平公子唇角微向上扬,道:“老实说,二位不必悔恨。并不是你们大意,这几日那些小商小贩应盟主之命,不敢接待,你们唯一能用到的食物,都是由我提供。我若是想在里头加点佐料进去,自然防不胜防。”
南宫雪恨恨道:“原来如此,你早打算利用此事,将我们逼到你的陷阱里去……张开了网,守在前头?我前些日子就觉着路径有异,始终不愿开口质问……因为我相信你,而你,便是如此回报我的?”
平公子笑道:“现在才醒悟,已太晚了。不瞒你说,我从不懂得什么知恩图报。我下决心对付的十个人中,倒有十一个会栽在我手下,那多出来的一个,即是无端牵扯进的倒霉鬼。因此你们也用不着太沮丧。”南宫雪咬牙道:“原来……你同武林盟主的爪牙,是一伙的?”
这一回平公子大力摇头,道:“不,你错了。以李亦杰那般身份,我又何须同他的属下勾勾搭搭?我沿途遣人相请
多次,二位总不肯给我这个新任盟主面子,那我就只好亲自来见你们了。”这句话大出上官耀华意料之外,道:“武林盟主,几时改朝换代了?我们怎地不知?敢问李盟主又在何处?”
平公子道:“这些问题,我可以担保,你们随我到平家庄,我一定会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只不过庄中规矩不可废,暂时委屈二位。”从衣上扯脱两根布条,牢牢缚住二人眼睛。上官耀华与南宫雪虽已极力挣扎,无奈全身酸软,动弹不得,只能如泥塑木雕一般,任由他摆布。
平公子站起身来,拍了拍手,笑道:“真伤脑筋,我一向懂得怜香惜玉,只怕下不去这个手。”话音刚落,洞中便钻出几个束衣奴才。平公子吩咐道:“将他们给我抬进去了!”一众家丁应道:“是!”
上官耀华突感身子一轻,双肩却是极痛,被众人大力扳扭着,身子颠颠簸簸,经一轮翻天覆地,雨水滂沱,震动终于止歇。眼上布条“唰”一下被人抽去,骤然射入的光亮晃花了眼。面前几道各色光线交替,明暗互异,引得人头晕眼花。
众家丁各自退开,垂手侍立。平公子上前几步,道:“你二人先在此地等着,待我去换一身衣服,就带你们去见家父。”
上官耀华恼道:“什么东西!你是什么打算,直接给老子说出来便是,且看我乐不乐意应你,却来弄什么玄虚?又不是大姑娘,换什么衣服了?”
平公子不去理他,向一旁家丁道:“给我好生伺候着。这二位都是贵客,谁要是有半点委屈了他们,给我知道,必将重重责罚。”轻盈的一个转身,径自离去。
上官耀华还正生着闷气,身旁的南宫雪低垂着头,手指在衣上轻轻搅扭。见四周家丁各自退得远了,却仍若有若无的形成个包围圈,看来并无意偷听二人谈话,唯一的职责仅是防止他们逃跑。壮着胆子拉了拉上官耀华衣袖,低声道:“对不起,
前些天都是我不好,不该不相信你……误会你了。”这还是她第一回如此服软。
上官耀华冷哼一声,没几分好气地抬眼看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