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宫雪冷哼道:“一个人若还有自知之明,总算是没丧尽天良。”
陆黔笑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我只能算是个小丈夫。但我对你的心是真诚的,我只愿做你一个人的英雄。”说着顺势就去拉她手。后边不少人听到了这句示爱之言,大声起哄,时而有几声尖锐的口哨声响起,笑道:“南宫师妹,你就答应了陆师兄吧。”“你生得这么美,陆师兄也是一表人才,是天作之合啊。”“陆师兄对你情深意切,模样也不赖,这样的人到哪里找去?”
南宫雪简直要给这些是非不明的师兄弟活活气死,柳眉紧蹙,双目紧闭,牙关紧咬,只想将喧嚷的人声都排杂在耳沿之外。尽了最大努力克制着不要发火,安慰自己那群人也无非是些经不起蛊惑的俗人。
偏偏陆黔还要在旁缠夹不清,肉麻话一箩筐一箩筐的搬出来,那声音永不停续的在耳边嗡嗡作响,比蚊蝇等物更令人难以忍受,暗奇他嘴巴是如何生的,怎会无论如何也说不累。
终于再难忍受,怒道:“住口!住口!你不去学紧箍咒,可真是浪费了人才。与其听你唠叨,我宁可去听一只蛤蟆在我耳边呱呱叫!让开!”向前紧赶了几步,叫道:“师兄!”声音含嗔带怨,就如受了欺负的小女孩向兄长求助般。
李亦杰回头看了看快步追来的师妹,道:“雪儿,出什么事了?”他刚才沉浸在自己思绪里,只隐约听到后边队伍喧闹,至于说了些什么,却是一个字也没听清。
陆黔也跟了上来,笑得合不拢嘴,道:“雪儿师妹,原来李盟主就是你宁可听他叫声的那只蛤蟆!这个比喻可真是绝妙了。你瞧我这脑袋,怎就从没想过将他比作蛤蟆呢?还是你比我聪明多了。嘿嘿,李亦杰,你‘呱呱’得可真好
听,再来几声啊,别说是雪儿了,连我都要听得上瘾了。瞧我特意赶来给你捧场,你不会不给面子吧?”
李亦杰一头雾水,心想:“什么蛤蟆,又是什么‘呱呱’‘叽叽’的,跟雪儿爱不爱听,又有什么关系?”
但他就算再迟钝,也知道这是陆黔换了新方法来羞辱他,灵机一动,道:“我身为盟主,事务繁忙,没空去研究一只蛤蟆。至于它是怎么叫的,更没听过。陆贤兄关爱众生,乃至蛤蟆,肯专花时间去观察它们,我虽然佩服,可也实在做不到。啊,多谢你愿意帮我照顾雪儿,既然她爱听那叫声,而你又刚好学的惟妙惟肖,这个差事就交给你了,你一定也会乐意?早听说陆贤兄善解人意,乐于助人,对女人也是关爱有加,只希望这传闻无误才好。”
陆黔怒极反笑,道:“李兄,别来多日,你武功无甚进境,口才倒是大长。”李亦杰微笑道:“客气,客气,陆贤兄才是此道行家,跟你待得久了,潜移默化之中,也学会了些许皮毛,终究登不得大雅之堂。”那意思是说,话术之类只够在言语上耍耍滑头,却摆不上台面,我是如此,你陆贤兄也是一样的。
陆黔冷笑一声,道:“不敢当。李贤兄真好福气,有这么一位玉雪可爱的师妹,她就是一只纯洁的白天鹅,地上蛤蟆对她叫几声,献献殷勤尚可,若有哪一只自不量力,妄想吃天鹅肉来尝尝鲜,我第一个不答应!”李亦杰道:“我也不会允许。”两人双目狠狠对视着,仿佛目光中便是刀来剑往。
南宫雪愤怒难耐,跺脚道:“别说了,别说啦!”扭住陆黔一只耳朵,反手用力拧下。陆黔顺着外力向旁侧头,以便减轻些劲道。南宫雪力气本来不大,但想到他种种言行,越想越是愤慨,拽得他耳垂几乎偏到了后背去。陆黔前额抵在肩上,作假死状。
众人在后指指点点,还是哄笑看好戏的占了大
多数,另有人捏着嗓子,尖声道:“你这没良心的死鬼,又到哪儿风流快活去啦?留我给你夜夜等门……”这是模仿深闺怨妇对难得归家的丈夫抱怨之词。南宫雪脸上发烧,又想这举动的确是夫妻间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