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韵多次受他
蔑视,这一生还没受过这许多奇耻大辱,心道:“你会为今天对我的所作所为而忏悔莫及,等我回京之后,要你加倍偿还。我要看你跪在我面前哀告乞怜!”见他不再理会自己,妒意忽起,赌气道:“怎么,你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骗你?”江冽尘冷哼一声,沈世韵心腑紧缩,讷讷道:“我……我随口说说的……”
江冽尘冷笑道:“我谅你也不敢。”几步走上前,仍如往常一般挥动袍袖,身子离地而起。沈世韵看到两旁禅杖在他身侧挥舞,风声呼呼作响,听来煞是劲急,沈世韵在旁倾听,已感心脏倍受压迫。而江冽尘动作灵活,在一片禅杖舞动中如同一线黑色光影般上下起伏。沈世韵目不转睛的注视,此时也说不清自己心中究竟做何想法,是盼他平安通过,还是希望他受到报应?
内心还在激战不休,江冽尘闪跃速度竟比她念头更快,转眼已到了最后一根禅杖处。从下端腾起,却不依正确顺序从顶部通行,而是直接抓向宝箱。
禅杖不认身份,照样击出。江冽尘迅速缩手,半空上翻,落到禅杖上端的方形台面,定住身形,随着禅杖“呼”的一声弹到右侧。遂步下急行,迅速掠到左端,也即禅杖击出方位,果见一根生了锈的牵动机括。足底一蹬,跃起时手掌握住机括,向外翻出,借下坠之力顺势一扭,竟轻易将那铁制机括如一根脆弱花藤般扭断。将粗大禅杖甩在地面,慢慢走到宝箱前。
沈世韵心里又是赞叹,又是惋惜,眼前还得将纷乱情绪压下,装出一脸崇拜的鼓掌笑道:“好棒啊!你好厉害!”语气中刻意的纯真连自己听了都甚觉恶心。
江冽尘淡笑道:“多谢夸奖。”沈世韵忙道:“不,不必客气!”江冽尘早就猜到她有意暗示自己,佯作不知,左臂平伸,直指向宝箱,右肘微弯,搭在左前臂正中,积蓄功力,右手猛地向旁划开,一道刺目的闪电形金光闪过,将宝箱炸得四分裂,金银乱洒,箱中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