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也难讲。说不定偏有人品位特殊,专门喜欢他……他这样的。相貌再丑的男人,也总能娶到老婆,就是这个道理。”
胡为躬身道:“多谢娘娘错爱,卑职可实在不敢当,您是皇上的妃子,卑职就是动一个念头也是亵渎。”福临大笑道:“是极,是极!胡为,朕是越来越欣赏你了!想要些什么赏赐,尽管提!”
胡为笑道:“卑职忠于皇上,不敢要什么赏赐,只求您常到吟雪宫走动走动,好教我与洛瑾多多感受皇恩浩荡,我们这两个俗人受了圣光普照,也有脱胎换骨之望。”福临笑道:“朕一眼就看得出,你是变着法儿要朕来瞧韵妃,这一点花花肠子,须瞒朕不过。”
贞莹看这几人其乐融融,真有亲如一家之感,胸口仿佛有团火要烧灼开来。胡为陪着福临说笑了阵,悄悄退到一边,向贞莹打个手势,引着她来到角落,低声道:“不是卑职多话,娘娘并不适合断案,方才瑾姑娘给了你如此重要的提示,您仍是无动于衷。唉,可惜,可惜!”贞莹一头雾水,道:“可惜什么了?你……说什么?”
胡为神秘兮兮的笑笑,道:“您就没听说过,川蜀等地盛行的变脸之术?且让奴才来给你表演一出最精彩的变脸。”说着微侧过身,提起手掌在脸上迅速一抹,五官顿时化作为李亦杰的模样,贞莹看得目瞪口呆,胡为不待她反应,翻手又是一抹,相貌恢复如初,这一回贞莹却看清他手上捏了张薄薄的皮,所拟正是李亦杰的面孔。
胡为笑道:“韵妃娘娘总骂我‘朽木不可雕也’,今日终于后继有人。听我解释给您听,起初来喝茶下棋的那位,确实是李盟主不假,我们为饱您的眼福,已给了他多次得享艳福之机,但这小子为人太正派,总没什么大动作,也真能熬得住。要将希望全寄托在他身上,只怕要等得胡子一大把,万般无奈下,只好以他为范本,制作出了这个小道具,仅为博
取一笑,登不得大雅之堂。”
贞莹失声叫道:“人pi面ju!你……”心里仿佛打开了个豁口,隐隐有光线照射进来,胡为将手向下压了压,示意低声,笑道:“贞妃娘娘,我劝您还是别声张的好,我们在宫里玩变脸,不过是自娱自乐,称不上罪过。您可要想清楚,一旦引得皇上兴致大发,整日请人到宫内表演,处处都是奇形怪状的面具,看了也不舒服。您要是没过足瘾,改日卑职可以变作皇上的样子,对您多加照顾。”
贞莹怒道:“你敢!”伸手便要去夺面具,胡为手一缩,引着她在空中东西南北的晃了四下,扬手丢入身旁的一个木桶中,那桶内还盛着大半污水,是擦灰时用作清洗抹布的。贞莹双手插入桶中,到处掏摸,将污水搅得溢出不少。
虽说贞莹叫到半途即噤言收声,无奈那头两字叫得着实太响,仍是清晰传入福临耳中。福临暗暗皱眉,心道:“一个满脑子尽念着剥人皮的女人,品行可想而知!”对贞莹失望愈渐加深,又见她将吟雪宫的地毯弄湿了一大片,忍不住呵斥道:“够了,贞妃,你不要太过分!”
胡为笑道:“皇上别错怪了贞妃娘娘,她是想帮奴才洗抹布,孰料一个不小心,稍没抓紧,那抹布就沉下水了,现下正在捞呢。娘娘从没做过这些粗活,缺少经验,也是值得谅解的。”
贞莹狠瞪胡为一眼,等福临转开视线,当即压低声音,恶狠狠的道:“你这死奴才少在我面前嚣张,本宫也不是好欺负的!”转头吩咐:“茵茵,人家逼到了这份儿上,再不讲究礼尚往来,可真有些说不过去。快把咱们的‘制胜法宝’拿来!”
茵茵面色迟疑,嗫嚅道:“娘娘,您当真要那个……”贞莹斥道:“废话,本宫跟你说假的么?还不快去!”茵茵只得低头应道:“是。”贞莹又向胡为冷笑道:“你有精妙的道具,难道本宫便没有?”胡为随意挥了挥手,神态轻松的道:“拭目以待。
”
才等过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