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被禁足的消息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平原君就十分惊讶:“李建竟当众拒绝了太后?看来,是我看错他了。”
听到自家兄长的这句话,平阳君不免好奇:“兄长何出此言?”
平原君缓声道:“为兄原本觉得这李建为人处世颇有成熟之风,即便对此事并不情愿,也应该想办法找人斡旋。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断然拒绝,一点也不给太后面子。”
说着,平原君连连摇头:“年轻,还是太过年轻。不给别人余地,那就是不给自己余地啊。”
平阳君道:“如今李建触怒太后被禁足,若是兄长帮他说上几句好话,将来李建岂不是死心塌地的跟随兄长?”
平原君哈哈一笑,摇头道:“不,为兄不会帮他在太后面前说一句好话。”
平阳君大奇:“为何?这可不像兄长的作风。”
面对平阳君的追问,平原君并未回答,只微笑不语。
等到平阳君离开之后,平原君回到书房中,早有一名心腹等候在此。
平原君急切问道:“宫中的情报到了?”
心腹点头,将一个小小的绢纸团拿出:“那名医者刚刚奉命为太后诊治,这是医者所写的病情判断。”
看着绢纸团上医者的字迹,平原君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太后……呵呵呵,已经如此严重了吗?”
平原君心情开始激动起来。
太后逝世,赵王亲政,扳倒田单的机会近在眼前!
这种时候,平原君是断然不会做任何触怒太后之事的。
一个将死之人,她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常人无法想象。
万一被临死前的太后拉下水,那就真是追悔莫及。
唯有明哲保身,才是正道!
“什么,田单他竟然……”看着手中这封由宦者令亲笔写就的密信,蔺相如不由露出惊讶表情。
蔺仪恳切开口:“父亲,柔儿这几天都以泪洗面,此事……或许真的应该再考虑一二啊。”
蔺相如陷入沉吟,良久不语。
这位赵国上卿之所以纵横赵国政坛多年而不倒,除却他本身的才能和赵惠文王的信任之外,他的两大盟友也是非常重要的因素。
内廷之中有繆贤呼应,军队之中有廉颇依仗,这让蔺相如纵使面对再大风波也极有底气,更有足够的能量来应付。
在李建这件事情上,廉颇第一个和蔺相如唱了反调。
而在这封信中,繆贤也隐隐约约表明了对李建的认可。
两大盟友的联合反对,是蔺相如事前未曾意想到的。
“李建……”蔺相如喃喃自语,“难道,老夫这一次,真的错了?”
这位精明的赵国上卿,极为罕见的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诸位慢走,有空来府上坐坐啊。”李建站在家门口,热情的挥手,送别了几名将他“押送”回来的郎官。
一转身,李建看到的是妈妈妹三张长相不同,但表情相同的脸庞。
“建儿啊,你怎么如此大胆,连太后都敢顶撞呢?”陈氏脸上写满了担心,“若是太后一怒之下……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还让为娘怎么活啊。”
姨娘刘氏赶忙安慰:“姐姐莫要说这样的话,建儿现在不是没事吗?只不过是暂时的禁足罢了,等到一切正常之后,再进宫去好好的服侍大王,太后自然也就消气了。”
陈氏依然担心不止,说着甚至开始抽抽噎噎起来。
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娘,李建心中大感无奈,道:“母亲无忧,若是孩儿谋算不差的话,过几日便有好消息传来了。”
陈氏一脸凄然,眼带期盼的抬头:“什么好消息,大王解除了你的禁足?”
李建笑道:“太后同意咱们和蔺氏成亲的好消息。”
陈氏的表情越发凄然了:“建儿啊,这亲事要不然就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