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看似艰难的事情,只要多跑动、多问、多了解,将手里的人脉资源优势发挥出来,兴许就能取得不一样的成果。
而学校到底还是个单纯的地方,老院长在学校里的威望和人脉都在。他的左邻右舍,也都是学校里的教职工,而能在这个地方分一套房子的教职工,首先学术成果和职称不低,还有他们大都上了岁数。
这些退休的老人可不简单,因为他们的很多学生,不少都已经是副教授、教授级别了。如今工大有个副校长,那就是高原一脉相承的学长,是老院长亲手带出来的学生。
中午高原非要带着老师下馆子,可院长死活要在家里吃。他说出去吃太正式,不像是家里来亲戚,没有那股子热乎劲儿。于是高原就带着唐佩下楼,去教职工区的小市场买了不少菜。
老院长炒了个拿手的鸡蛋西红柿、红烧鳕鱼,唐佩也下厨弄了个炸虾仁、炒蛤蜊,高原给做了个黄瓜蛋丝汤、炖排骨。大家热热乎乎在小客厅里吃着饭,老院长一个劲儿拍着高原的手说:“能来看看就好,隔三差五地来个学生,老师心里就暖和,就不孤独。”
其实不管老农民,还是老教授,真要是到了这个岁数,最害怕的都是孤独。这也是为什么高原的父母不愿离村、院长不愿离校的原因。因为在自己的生活区域里,他们还有老街坊、老同事、老邻居。真随儿女去了别的城市,儿女们又都忙事业,虽说生活条件会更好,但也会更加孤独。
一边吃着饭、聊着家常,老院长还要问问高原,具体需要哪个领域的人才,未来的技术研发方向,又要朝着哪个方面进行。
高原也不客气,直接就把头些日子,跟叶勋、韩总制定的产品研发方向,对自己的老师和盘托出。这些电子技术和机械设计领域,刚好与工大的很多学科都对口,这也是为什么高原会首先想到母校的原因。
吃过饭老院长就坐在沙发上,捧着电话给高原拉关系;高原和唐佩就帮老师打扫卫生,衣橱家具该挪的挪,被褥床单该洗的洗、该换的换。
他俩甚至还跑到市区大采购,床上用品给买了好几套,外加两床大羽绒棉被;逛家电城的时候,又给换了个洗衣机,换了台大电视机。唐佩觉得老人自己生活不方便,又给买了个时兴的自动洗碗机;高原之前看到院长的书房里,还用着那种大屁股电脑,而且看那年头,估计都是学校淘汰下来的旧电脑。
其实搞学术的老教授并没有多少钱,就是有钱也舍不得花,都是艰苦年代过来的人。高原索性又给换了台崭新的液晶电脑,抽油烟机也给换了。
这些杂七杂八加起来,都没有一支金笔昂贵,但却能改善老师的生活。老师床上盖的、身上穿的、吃饭用的、休闲使的东西,都是自己的学生给置办的,那老院长心里能不热乎?家里来个朋友同事,一听都是学生给操持的, 他老人家脸上能没面子?
下午高原和唐佩在前面坐着出租车,后面家电城的卡车,满载着半车兜的家电,风风火火就来到了院长家里。
老院长被惊得一愣,忙不迭朝高原抱怨道:“你这是做啥?花这个冤枉钱干嘛?你的事老师答应给你办,你怎么好的不学,还学上正渊那一套了?”说完院长还要管送家电的人要票据,想自己掏钱给补上。
高原就在旁边笑说:“票据都撕了,我给您改善一下生活,是出于学生对老师的孝顺,又不是冲着找您办事来的。您看看那油烟机都多少年了?一做饭比拖拉机还响!”
顿了顿,高原又搂着老师的肩膀哄着说:“老师啊,当年的情我还记着呢!要不是您给我提供实验室助手的工作,我就得和其他穷学生一样,到外面做家教、发传单、洗盘子来挣生活费。正是有了这份工作,风吹不着、雨淋不着,不仅能挣津贴,活儿还特别轻松。有了大量的时间,我才阅读了大量的课外书籍,也就是在那时候起,我的思想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