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寓前,安久已提前打好腹稿,并且从商场买了一只和原来一模一样的宝蓝色腺体保护项圈戴在脖子上。
然而回到公寓,安久却发现裴钥还没有回来。
此时已经是午夜,按照路程推算那个男人应该比他先回来才对。
安久到卧室拿到手机,他为免裴钥给他打电话,晚上出行并未把手机带在身上,拿起手机才发现裴钥在半小时前给他发了一条消息:临时有事今晚不过去,早点休息。
安久一时不知该好奇裴钥为什么不回来,还是该诧异这个男人不回来居然特地给他发个消息。
不过,总算有惊无险的过了今晚。
安久将公寓反锁,在浴室释放第二形态,将被河水浸泡过的耳朵和尾巴打上沐浴露细细洗干净,用吹风机吹干,直到耳朵尾巴上的毛毛呈现出黝黑水亮的色泽。
疲倦的躺上床,安久回忆着今晚的一切,有些担心那只遗落在现场的,被庇瑟剪断的项圈,不过在没有怀疑他的情况下,裴钥应该不会聪明到用自己的指纹尝试解锁,多半会当废品扔掉,否则早安排人伏击在这栋公寓等他回来了。
辗转难入眠,安久又突然担心起裴钥今晚的身体状况。
庇瑟带的几乎全alpha,其中不乏高等级的cx系,现场那样强势的攻击性信息素撞击,和裴钥日常接触的alpha信息素完全两个等级,作为beta,即便裴钥提前注射信息素抵制剂,身体也不可能完全扛得住,就算现场没有表现出异常,也并不等于他身体内里毫无损伤,更何况他的心脏本身就比寻常beta更难承受alpha的攻击性信息素。
这对裴钥的心脏恢复进程无疑雪上加霜。
回想起萄果今晚的话,安久整宿没有睡好。
天微亮,安久给陈助理打去电话,小心翼翼地询问陈助理裴钥今晚是否会过来找他,因为自己买了一件礼物想送给裴钥,所以想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他。
陈助理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礼貌冷淡:“裴总近段时间有要事处理,应该都不会去安先生那里,安先生的礼物属下可以代为转送。”
“这样啊,那裴哥他……”
正当安久思考着如何询问裴钥的身体状况时,听到手机那头隐隐约约的,有一丝虚弱的问话声。
“是安久吗…把手机给我…”
是裴钥的声音。
很快,裴钥的声音从手机里清晰传来,虚弱而使声音微微哑沉,但依然听得出其中的温沉:“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给我?”
安久乖乖回答:“在一起的时候,规定不能直接打电话给裴哥的。”
裴钥轻笑:“你还记得,那从今以后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越过陈助理联系我。”
“嗯嗯。”
“我安排人过去接你,不是要送我礼吗,那一并带过来。”
“…好。”只能这会儿临时去买了。
手机那头重新传来陈助理的声音:“安先生请在公寓耐心等待,接您的车大约半小时后到您楼下。”
“好。”他猜测裴钥现在要么在医院要么在自己家里。
挂断电话,安久快速下楼,半小时的时间足够他去附近商场临时买一件所谓的礼物。
手链,手表,戒指,领带…在销售员不遗余力的推荐下,安久就近买了串沉香手串,褐色的珠子看着蜜脂充盈,有股淡淡的木质醇香。
两万多,安久刷了裴钥每月给他打钱的那张磁卡,因为第一次拿出来用,输到第三遍才输对密码。
拿着包装精美的礼盒,安久坐上了来接他的车,车在半小时后驶进赫城有名的秀山富人区,车环山而上,郁郁葱葱的山林与繁华的赫城尽收眼底。
这显然是去裴总的私人住宅。
车驶入一栋建筑恢宏的豪华别墅,安久在一名佣人的领路下来到主卧门前。
“先生有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