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位上古帝皇而言。
江山社稷远没有后世那么重要。
人丁兴盛,才是九州是否兴旺的根本。
苏辰笑了笑,再次拱手一礼。
“祖先放心,今日之华夏,人口兴盛至极,足有十四万万之巨!”
“就算放眼九州之外,也遍布我华夏子孙!”
听见苏辰的回答,大禹古井不波的眼神,终于起了波澜。
“十四万万?当真?”
“千真万确!”
就算身为上古圣贤,大禹也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
“没想到数千年之后的九州,居然如此繁盛!”
“那吾再问你,今日之九州百姓,可还受水患之害?”
在问出这个问题时,大禹表情瞬间肃穆。
上古华夏,洪水肆掠。
禹幼年随父亲鲧东迁,来到中原。
他亲眼目睹了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家毁人亡的惨状。
而他的父亲鲧,用障水法治理洪水,在河岸筑起堤坝。
可是洪水却越淹越高,历时九年依然未能平息水患。
大禹被任命为司空之后,检讨自己父亲治水失败的原因,改堵为疏。
治水的十三年间,大禹翻过了无数丛山峻岭,淌过了不知多少条大河小溪。
他的脚步,从西向东。
逢山开山,遇洼筑堤。
为了治水,他费尽心力,不怕劳苦,与老百姓一起风餐露宿,三过家门而不入。
终于,龙门山开,江河入海。
在中原大地肆掠了二十年的洪水,不再为患。
正是因为这些经历,大禹才深知洪水之害。
数千年前,他平息了水患。
那数千年后呢?
苏辰沉思片刻,终于嘴唇轻启。
“今日之华夏,依然没能完全消除水患。”
“许多百姓,还会承受洪水之苦。”
听见这话,大禹眼中的光亮灰暗了下来。
“数千年过去了,水患之害依然还在么……”
大禹默默低语,长叹一声。
“是啊,五行之力,岂是人力所能完全消除。”
“只是苦了九州百姓……”
听见大禹的话,广场上的人面面相觑。
而网络上,更是喧闹一片。
“话怎么能这么说呢?虽然现在一样有洪水,但是跟几千年前应该有天壤之别吧?”
“就是啊?虽然我不知道夏朝时啥样,但是现在那条河没有堤坝?就算闹洪水,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惨吧?”
“他这样说,岂不是让祖先更看不上我们这些后人。”
“唉……看祖先叹气,我心里难受得紧。”
“要是我,我就说咱们现在国泰民安,根本就没有什么水患。”
“都别闹了!要不是人家,你们谁能激活祖先象征!安静看着就是!”
“没错,要不是这小伙子,咱们的祖先象征恐怕都被海东人抢走了!”
“……”
虽然苏辰说的是实话,但在大禹面前,所有人都想展现华夏最好的一面。
这就跟许多年轻人对家里报喜不报忧一样。
不是想刻意隐瞒,而是说了也没什么用,只会让长辈徒增忧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