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礼郎冷静了下来,虽不情愿,还是跪了下去。
今天在这屋里发生的事,皇帝肯定会知道清清楚楚。她没打算当个乖儿子,自然也就不会立那种“平易近人”的人设,她是要走乖张的路线的。
“罚你也是皇帝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教不会我礼仪,自然不是我的问题,不是吗?”反正一个人不讲理起来,那就是有理也说不清。更何况,遇上一个杠精上身的人。
“那殿下要臣怎么做?”皇后之子又能怎样?中宫势微,前朝已无助力,就算是嫡子,也不过是空有名头。表弟他从小深得皇上的喜爱,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皇子,怎可能比得过。
原本是带着几分好奇,他才领了这个差事,看来是他大意了。他不能在有错处,凡事都要忍住。毕竟他只是个正五品的臣,而他眼前这个人再怎么上不的台面,也是皇子。奉礼郎后悔了,他为什么要接这个差事?
“那就在给他演示十次吧,然后你们就回去复命。”说完,龙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看了这么多遍,她早就知道记住了流程和动作,本也不是件多难学的事。
此后府上一直都是闭门谢客的,龙一也没出去过,将着府宅仔仔细细的巡查了一遍。
她的地盘,她每一处都要了如指掌,几天下来,她闭着眼睛都能将府里走明白了。想着小崽子要的练武场,她要将这个宅子好好的改造一下。
龙一窝在家里一门心思的想着改造方案,府外倒是天天有人盯梢,至于是哪拨人的,龙一也懒得去猜。喜欢盯梢,不嫌累就盯呗。反正,她们家的人也都是那种不爱出门的人。跟她家小柳枝腻在一起,不比一天天到外面闲晃好?
初三那天,尚衣监送来了为龙一做好的衣服,一共七套——两件常服,五件蟒袍。最显尊贵的就是那件玄色四爪金龙的,也是她祭祀时要穿的。
每一套衣服都很华贵,是身份的象征,可在龙一眼里,这些“高级定制”不过是工作服罢了,怎么也比不过她家小柳枝给她做的衣服。
这些年,她家小柳枝已经从里到外的承包了她说有的衣物,她已经很久没穿过外边的衣服了;所以,衣服穿在身上哪哪都不得劲。倒不是说做工不好,就是不大习惯。
开祠祭祖,在前往太庙之前,龙一要戒斋三日。
龙一不在意这事,想要跟她家小柳枝夜里睡在一起;可是,她却吃了个闭门羹,她家小柳枝晚上愣是没让她进房门半步。委屈的她打算跟她家小崽子将就三天晚上,结果小崽子还不情愿,气的她睡在了书房。
可是,没有媳妇在身旁,龙一哪里睡得好,直接影响了她的心情。像个行走的炸弹一样,谁都看得出来,家主日渐暴躁,能躲得远远的,绝不向前凑。
许正汇报完后,就立刻离开了。往常说完正事后,还能留下闲聊一会,可看着家主那张“我很不高兴”的脸,许正不想成了家主的出气筒,一刻都没犹豫的开溜了。
还在跟媳妇闹脾气的人,在书房看着书,却也只是装装样子,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柳枝来到书房前,透过窗户看到一个唉声叹气,拿着手上的书出气的人。她夜里不让阿姐进门,她心里也不好受;但是,毕竟要戒斋,她有怎么能让阿姐这般任性。
若是落下个不敬祖宗,藐视先人名声,于她一点好处都没有,说不定还要受罚。她知阿姐不在意这些,可她不能让阿姐在此处别人拿捏住。想着这人跟她闹别扭,连早饭都没有一起吃,她也只好过来哄哄她。
“相公怎地忙得都不记得吃早饭了?”柳枝走进书房,将端过来的小糕点放到左走。
龙一瞥了一眼媳妇,轻“哼”了一声,没搭理她。她还气着呢,必须要媳妇哄才能好。
柳枝走了过去,将龙一手上快要捏皱巴的书抽了出去,“还生气呢?”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她媳妇都不跟她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