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自是要替你好好管教一番。”
“从墙上摔了下来?”邵策看向站在杨氏身边的邵宣。
邵宣有些心虚地往杨氏身后躲。
邵策回身,淡淡扫了一眼还抓着阿宁的侍读,侍读吓得手一抖,忙将人放开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邵策看着阿宁道。
阿宁看看一旁的杨氏和正恶狠狠地盯着她的邵宣,再看看邵策,心里莫名生出了丝底气,颤颤道:“回世子的话,是奴婢正在给芙蓉花浇水时,正好看见二少爷爬上墙头摘花。奴婢听林妈妈告诫过,这芙蓉花是世子您亲子照看的,需好生老顾,奴婢一时心急,才出声制止,不是故意冲撞二少爷的,还请世子恕罪。”
摘花这事,方才邵宣并未和杨氏说,他手上的花也早在掉下来时,落在墙后的花丛里了,杨氏并未看见。
闻言,杨氏看向邵宣。杨氏自然知道这木芙蓉是先侯夫人最喜欢的花儿,府里基本没人敢去摘花触邵策的霉头。
邵宣眼神躲闪,梗着脖子狡辩道:“胡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摘花儿,我不过是想上去观赏一番……”
“既然是观赏,二弟直接进院子即可,何必用这种方式?”邵策冷冷打断,语气再没了方才的客气:“依我看,此事最该罚的当是你的侍读。身为侍读,见主子胡闹,不劝不阻,反而纵容,才是首罪。府里有的是好的侍读,这样的奴才就不必留了。”
卫管家早就候在一旁,闻言直接上前将那吓得瘫坐在地的侍读拖了出去。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杨氏和邵宣愣愣地看着卫管家带着家丁将人拖走,等反应过来,杨氏气的手抖,“你……”
杨氏方才虽是故意借题发挥,但毕竟是侯府面上的主母,又有这么多人在,邵策多少还是要给些面子,道:“自然,此事这婢女也有错,我带回去自会处置。大夫人平日里事务繁忙,就不用为这些小事烦心了。所有闲暇时间,还是好好教导二弟,不要再出这等溜窗翻墙之事,免得传出去惹人笑话。”
杨氏顿时脸一阵红一阵白,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低着头的邵宣,又愤愤地看着邵策,最后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拉着人走了。
杨氏带着人一走,院外便只剩下了阿宁和邵策两人。
阿宁惊魂未定地跪在地上,没想到世子真的会护她,心里的感激更多了一层。
不过她也没忘了方才邵策说要亲自处置她的话,愧疚道:“奴婢知错,给世子惹了麻烦,还请世子发落。”
邵策看着阿宁,语气似是有些无奈,“先起来,随我进去。”
“是。”
阿宁低着头欲从地上站起来,可刚起到一半儿,右腿上忽地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阿宁倒抽一口冷气,又摔了回去。
她这才发现自己腿上不知何时竟然满是血迹,她想起来之前那个侍读一脚将她踹倒时,她的腿似乎磕到了一块锋利的石头,只不过是她当时太过紧张,没有注意。
邵策闻声回头,自然也看到了那块醒目的血迹,和阿宁因为疼痛泛红的眼眶,许久之前额角上的伤,如今还有些浅淡的痕迹。邵策脸上的冷意又多了几分。
疼虽疼,但是对如今的阿宁来说还可以忍受。
阿宁轻吸了口气,用裙子盖住那血迹,准备用另一条腿支撑着站起来。眼前却忽地罩下一片阴影,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松香气息袭来。
阿宁愣愣地抬头,一双如玉般修长的手已经伸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