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狠狠痛骂了一顿。
然而做完这一切,太医全数进宫,永瑞帝头疼欲裂,也病倒了。
夙心得到消息立刻进宫,瞧见的却是无比虚弱的父皇。
他看上去十分痛苦,夙心看着,也心慌的厉害。
纵使她有再多的能耐,生老病死这方面,她什么都做不了,原本父皇这病便已经很严重了,只不过经过太医调养,平日瞧不出大问题,如今动怒之下,身体这才会扛不住。
“父皇。”夙心有些难受。
永瑞帝看着她,道:“可还生朕的气?朕知道……你受委屈了。”
夙心鼻头一酸:“儿臣心宽,也只是有些失落,很快便好了,倒是父皇也不该如此动怒,伤了身体,着实让儿臣害怕。”
“这是老毛病了,无碍。”永瑞帝忍着一下又一下的疼,“即日起,你领着他们在共掌政事,多与辅政老臣……商议,好好表现,过些日子,朕让你去圣山……替朕祈福。”
从前觉得时间还长,然而如今这一病,竟觉剩下的光阴短暂得很。
剩下几个儿子,各有缺点,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将他们调教明白。
倘若,夙心是皇子就好了。
但凡她是,他就不用想也不用挑。
“父皇不用操心儿臣,好好养身体,那些事情也不要紧。”夙心缓缓说道,“没有父皇重要。”
“你乖,尽管去吧,朕如今这样子,几位老臣也不好驳朕的意思。朕知道你有能耐,尽管表现,不要丢朕和夏侯家的脸。”永瑞帝又道。
说完,头疼得几乎要晕厥一般。
夙心会驱邪,然而不会治病,而会治病的太医,也没办法让父皇的头疼好上半点,陈年旧疾,难以根除。
夙心侍疾三日才走,只是临走前,先去见了花令溪。
流霜宫是冷宫,外头有侍卫看守,看着花令溪,夙心也是真生气,甚至能体会到父皇那种火冒三丈的感觉。
花令溪对父皇来说,便如同宋雪贞对她,倘若有一日宋雪贞做了恶,她定然也会难以接受,咬牙切齿,又气又恨。
“你可记得叶偿?!你派人火烧无垢阁之时,叶偿便在楼上,他为你自困皇城寺跪佛二十余年,最终死在你手上,你觉得这可是报应?”夙心冷眼看着她。
“对了,我听父皇说,你是为了皇弟皇妹才咬紧牙关闭口不言的?你觉得你背后的人能替他们挡了反噬是吗?只怕是你太天真,父皇仁慈,我可未必,我能将叶偿放在无垢阁,便也能将老七和老四放在我大公主府!你明白的,老四手里还握着许多死士,你觉得我有没有可能,让他们代替我死在四弟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