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婆子用手一摸再一看,竟瞧见了血色。
“你、你……你敢打我!?”秋婆子不敢相信的指着里头的夙心,“死丫头,都是乡里乡亲的,老婆子我年纪都能做你奶奶了,你敢对我动手?”
“你亲眼瞧见我打你了吗?咱俩之间隔着三丈远,还有个篱笆挡着道,您老老眼昏花,自个儿不好好走路摔坏了脑子,往我身上怪,怕是老糊涂了吧?”夙心说完,冷冷一笑,“老东西,走路悠着点,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莫要冤枉了旁人。”
“明明就是你拿石头砸的!死丫头,你给我出来!”说着,秋婆子又要闯进来。
“你可小心些,闯进我家院子,弄坏了东西可是要赔的。”夙心不急不慢,“年纪大了,现在只是额头破个皮,但要是摔断了胳膊腿儿,老骨头熬不住指不定要一命归西,想好了再动。”
她声音冷漠的不像话,眼神中也带着几分讽刺,丝毫没有半点慌乱。
若夙心此时慌乱着急几分,秋婆子立即便会闯进来。
可瞧她这般模样,秋婆子反倒有些怵了:“怪不得顾家不要你!恶毒娘们,我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人了,如今还要遭你的打!我、我不活了啊!”
说着,秋婆子也不起来了,往地上一摊,两腿一岔,拍着大腿便开始嚎了起来。
夙心叹了口气。
她写写画画了一上午,正入佳境,如今突然冒出个秋婆子,就如同熬好的酒肉上头围着个臭苍蝇直打转,瞧着便犯恶心。
秋婆子是可劲儿的嚎,不一会儿,原本在宋家门口打转的人都到了这里来。
“怎么了这是?秋婆子,你怎么跑夙心妹子家门口来了?”当即便有人问道。
这俩人应当也不熟悉啊?
秋婆子抹了一把泪,老脸上的褶子都皱皱巴巴得卷在了一起:“我这不是听说她在贺家得了个好吃的肉方子,便想着我儿子的饭馆生意好,将她那方子放在那里头卖,以后每个月分她五两银子,谁便过来与她好好谈一谈,谁知道她……她竟然打我,你们瞧瞧,瞧瞧我这脑袋!”
大家伙看了一眼,有点红肿,破了点皮。
血流的不多。
“五两银子?”大家一听,也忍不住羡慕了,“这是好事儿啊……你说的肉方子,不会是宋家那边卖得酱肉、烤肉吧……”
“不就是么!我琢磨着方子是旁人给这丫头的,这丫头念着宋家的好,所以送给了宋家,可我也不是白要好处啊,能给宋家用,怎么就不给我用了?我又不是没给银子……再说了,这买卖不成仁义在,就算不愿意,也犯不着打人呐!”秋婆子哭着道。
这方子她是要定了。
一个小丫头,孤身一人在她们上潭村落户,能容得下她那都是她们这些个乡亲心善,否则能让她有机会盖这样的大房子?
“妹子,你出来说句话呗?秋婆子一把年纪了,不能这么被糟践,你说是不是?”有人心软的说道。
秋婆子说的也有理,给了银子的,双方都得益。
夙心也有些无奈,住在村里便是这点不好,凡家中有些事儿的,用不着多久便能传的人尽皆知。
只是这地儿风水是真不错,利于修心,这才不想走。
夙心走了出去。
静静看着那哭闹的人。
“妹子,秋婆子说的可是真的?”有人问道。
“虽说都是乡亲,可我夙心自打落户以来,也不曾做过闯人家门,强要别人物件的事儿来吧?我以为,咱们村的人也都如我一样,各个守规矩。今儿,这个我不认得的老婆子,莫名出现在眼前,我瞧着她满眼凶狠不像好人,险些以为是那山上下来偷东西黄鼠狼精,吓得厉害,这才将人拎了出去,锁好了门,只是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她,她便开始骂骂咧咧……”
“那些个脏话我是说不出口,怪只怪我年纪小,不如她面老,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