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事,如今她也是该有个疼爱她的男人吧?
张起芳哭的有些不能自已,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这段时间她一边痛苦的活在黑暗的深渊边缘,一边又有一只手在死死拽着她,求她不要轻易放弃,不然独留他和阿婆在这世间,可要怎么活下去?
可每次她被拽回深渊边缘的时候,只要稍微一出现在人前,总有那些刺耳的言论深深在她心上凿洞。
她就一直不停的被这两种情绪来回拉扯,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或许有一天她能挺过去,或许有一天她就挺不过去了。
可是今天见到乔星棉,她和别人不一样,完全活成了自己心目中羡慕和向往的样子。
“我......”
“阿姐!乔姐!”
就在张起芳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张睿年的声音。
随着顾聿推开门,他背着一个瘦小的老太太快步走了进来,将人放到了自己床上。
张睿年红着眼眶搓搓阿婆的手,老太太一身是泥,头发上也沾了些脏兮兮的草叶子,整个人看起来都狼狈不已。
才将眼泪收了起来的张起芳眼泪刷的一下又涌了出来。
她一个扑身跪在床前。摸摸老人冰凉的脸,哭道:“阿婆,阿婆你怎么了,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出门的,都是因为我,要不是因为我不愿意出门,也不会让你出去丢垃圾,阿婆!"
乔星棉挤开两人:“哭什么,让我来看看。”
张睿年一个大男子哭的抽抽噎噎,对着乔星棉在床上磕了几个响头,木质的床板垫了一层软垫都被他磕的‘梆梆’作响。
“乔姐,你懂医术,看看我阿婆,救救她!”
“我、我以后一定好好听话,你叫我撒尿我绝不拉屎,你叫我杀人我绝不放火,呜呜呜,我会孝敬你的!”
乔星棉好笑的看着语无伦次的张睿年,睨了他一眼:“行了!你们阿婆就是身上的老毛病犯了,再加上昨夜下了雨,有些地方湿滑估计给摔了一跤,赶紧弄些热水给阿婆擦擦身子,换身干净的衣服来。”
随后又对着张睿年说道:“去倒杯热水过来。”
现在乔星棉的话就是圣旨,让他干啥就干啥。
她接过热水打算给老人家喂服一颗培元丹的时候,人已经醒了。
看见陌生又好看的闺女杵在她面前,老太太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倒是张睿年叫喳喳的嗓门吸引了老人家的注意力:“呜呜呜,阿婆,你可算醒了,刚才我在外面找到你的时候吓死我了。
外面这么冷,路这么湿你就不要出门啊,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去丢垃圾不好吗?
老太太摸了摸张睿年的脑袋:“说的什么话?老婆子我又不是不能动,啥都让你来,你忙的多来么。”
随后又看向家里两位陌生人,问道:“这两位是?”
倒是不等张睿年说话,乔星棉先自我介绍了一番,随后扬了扬手里的水杯道:“阿婆,现在可以吃药喝水了么?”
张睿年眨了眨眼,看向乔星棉,她啥时候成医生了?
但是看阿婆一脸高兴的握着乔星棉的手,说着他们能和他做朋友真是太好了。
他喉头一片哽塞,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张起芳烧了点热水,端着盆子过来给阿婆擦擦身上的脏污,两个男娃就到外面去。
她垂了垂眼睫,道:“刚才,谢谢你......”
乔星棉看了看腕表,时间也不早了
她低声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和使命,来此世间一趟,不过短短数十载。
你怎么舍得让自己这短暂的一生,是丑陋的?又怎么舍得自己这短暂的一生永坠黑暗?
你都不曾见过壮丽山河和落日余晖,活成一束光比坠入黑暗更难,但谁若接近你,便是接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