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手机突然响起来。
听到手机震动声,众人疑惑地互相看看,最后一起在沙发上定格。
那里放着沈般若的背包。
站在窗边的沈般若,也听到手机震动声,缓缓地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脸。
呆怔两秒。
她转身,大步冲过来,一把抓过沙发上的背包,扯开拉链,将手伸进背包内专为装手机设计的小口袋。
小口袋里,不见手机。
平常她自己装东西,都是按门归类。
这次是沈南爵帮她收拾,东西都是随意地塞在包里。
四下摸一把没摸到,沈般若干脆将背包翻一个身,将里面装着的东西一鼓脑地倒出来。
看到被针囊压着的手机,她一把将手机抓过来送到眼前。
众人看到她的样子,也都是不约而同地冲过来,看向她的手机。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
沈般若将手伸向屏幕上的接听键,快要碰到时,突然又停下来。
那一卦到底灵不灵,连她自己都没有自信。
她只是努力让自己相信,那个人还活着。
现在,看着手机上这个陌生的电话,沈般若却不自觉地有些犹豫起来。
直觉告诉她,这个电话一定和荣砚有关。
这个电话带来的,会是好消息吗?
生平第一次,沈般若对自己的占卜也怀疑起来。
深吸口气,她鼓起勇气,按下接听键,两手握着手机送到耳边。
“喂?”
电话那头,隐约有些杂声,似乎是有人吃力地喘息了一声。
足足等了三秒,电话里终于响起一个声音。
“若若?”
尽管那声音,沙哑的厉害,和平常的荣砚大相径庭。
沈般若却依旧认出那个声音,会这样称呼她的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
她没算错。
他还活着。
她的荣砚还活着!
沈般若扯开唇角,想笑,眼泪却不自觉地滑下来,淌过面颊。
大家听不到声音,眼看着沈般若突然掉下眼泪,所有人的心瞬间都提到极点。
难道……
“若若?!若若是你吗……若若……”没有听到她的声音,荣砚的语气明显急切起来,“若若?!”
沈般若深吸口气,吃力地从哽咽地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是……是我!”
“你没事吧?”
“没事。”沈般若抬起手掌,抹一把眼泪,“我,我……我就知道……你……你没死,我……我从来不会算错卦的!”
围着她的众人,心情无异于坐了一趟过山车。
听到那句“你没死”,众人提着的心这才算是终于落地。
几个年轻男人都是露出笑容,沈文岳却是转过身,悄悄抹了一把眼睛。
商黎拍拍沈南爵的肩膀,向大家做个眼色。
众人会意,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想要退到办公室外,给二人留点私人空间。
门刚打开,匆匆从比赛现场赶过来的宫肆,还有大律师章程,前后脚跑过来。
看到众人,宫肆一把拉住商黎的胳膊。
“黎叔,我师父怎么样?”
“是啊!”章程喘了口气,“星沉,六哥怎么样?”
“嘘!”商黎竖起食指,“小声点,般若正和他打电话呢!”
宫肆红着眼圈露出笑容:“师父没事?”
商黎笑着点头。
宫肆开心地想要欢呼出声,看一眼沈般若,又忙着抬手捂住嘴。
站在他旁边,一路跟着他跑过来的章程也是暗松口气。
“出去说!”
商黎摆摆手,大家一起退出办公室。
沙发边,沈般若握着手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谁来谁走。